“姐姐,你等我!小達一定會把姐姐救回來的。”
“嗬嗬……好啊!姐姐在紫禁城裏等你!你可一定要來額!”
“嗯!”
“你可是男子漢哦!不能哭哦!來,給姐姐笑一個!”、
和姐姐的那一段對話,我至今還記在腦海裏,不敢忘記,多年之後我終於知道,那個姐姐就是現在陪在我身邊的這個女子,我愛的差點走火入魔的女子,為了我受了那麼多苦遭了那麼的多罪的筱婕。
十六歲,我離開了家,加入了太平天國。成為了一個鬥士,但是那些年我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采薇姐姐,南征北戰我始終未忘初心。開始我知道我對采薇姐姐完全是出於一種對大姐姐的依戀,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知道了,那或許是一種叫愛情的東西。但是,找了那麼久我還是找不到,頻繁的戰事壓得我踹不過氣了,我開始想著要放棄繼續尋找她的念頭,直到我遇到那個女子,我開始相信了,這世界上的確是有兩張那麼相似的麵龐。
山洞裏的她那般的無助,一雙眼睛像極了采薇姐姐,我心裏莫名的騰起了一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她驚如一隻小兔,緊緊的拽住自己的領口,楚楚可憐的望著我,淚珠掛在臉上,讓我不由得心裏一顫。我解下自己身上的玄色披風輕輕的為她係上,拍了拍她抖動不已的肩膀,那時我多想將她摟入懷中,可我不能我和她隻不過初次見麵,我克製住了自己心裏的念頭。
她說她想吃魚,我毫不猶豫的卷起褲腿下去,撈了幾條魚起來。搭起了火架親自為她烤魚,看見她吃得那麼高興,我也揚起了嘴角,將烤好的魚盡數放到她的跟前。看見她笑的那般開心,我心裏也有種說不出的喜悅,我隻是呆呆的笑著,看著她如春風般的笑意,我就覺得自己身體裏蘊藏著莫大的能量,隻要她開心讓我去做什麼我都願意。
那日,我們積極娘分別,我送她到城門口,正欲轉身離開就聽見她銀鈴般的聲音,甜甜的喊著我“喂,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素靈,簡約樸素的素,靈動美好的靈。對了,還有你的披風,怎麼辦?”聽見她這奇怪的自我介紹,我就莫名的笑了起來,隻是那家夥好像是沒有看見我此刻正在笑,心裏默默的想著原來她叫素靈,靈兒,多符合她本人的名字。想著想著不禁一怔出了神。
“我姓石,姑娘可以隨意稱呼,至於那件披風,姑娘就留著吧!”我回過頭還是不敢直視她的眼睛,眼神飄忽不定左右閃爍,我看她那衣衫不整的,我就想著把披風留給她,還有心裏有個很不君子的想法或許下次我們還能見麵,那麼,因為這件披風,我們倆就有了談資。
“嗬,那我以後就叫你小石頭了,好不好,小石頭,多麼親切的稱呼呀?”她十分調皮的給我取了一個綽號,我就知道在她的嘴裏和心裏我一定一輩子都是小石頭了。不過我不在乎,隻要她高興,那就隨她了吧。奇怪,這次,怎麼,我居然沒有發火?
“你,好吧!隨你怎麼稱呼了,素靈姑娘,後會有期。石某這就告別了,姑娘自己好生照顧自己,沒事不要出來走動,否則在於到壞人,石某就幫不上忙了。”我十分瀟灑的轉過身,沒有再多看靈兒一眼,我知道此刻她正在目送我離開,壞丫頭、傻瓜,我是不會讓你知道我現在對你的想法的,帶著這樣的念頭我離開了。我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有下次的重逢。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來長沙?”那日剛剛處理好軍事的我,覺得帳裏空氣汙濁有點透不過氣來,就出來走走,沒曾想卻在東王的營帳裏看見了那張朝思暮念的容顏。我努力克製住自己激動的情緒,淡淡的吐出這幾個字來。
“小……小……小石頭,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沒看錯吧?不過,你問的問題,這可就說來話長了,以後慢慢講給你聽,好嗎?”靈兒在聽見我聲音的刹那,欣喜之情躍然紙上,以至於她說話都吞吞吐吐的。那時,我便知道,她和我有著同樣的心情,莫名的喜悅騰上了胸口。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驀地,我就想起了晏小山的《鷓鴣天》,在多麼貼切的比喻,那時,我心裏的喜悅是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的,我隻是呆呆的笑著,時不時看看她,一抹緋紅就那樣染紅了她白淨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