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水建昇出了酒樓,千容一行人才上樓。
“容姑娘剛剛是在做什麼?”相鄰的房間門口,軒轅祁忽然問。
千容一抬下巴,指了指門:“你進去就知道了!千萬別感謝我!”
說完,推開門,和鈴兒一起進去了。
軒轅祁疑惑的推開門,一進門,居然發現桌子上趴著個人,挑起頭一看,竟然是……竟然是……水建昇?
“迎容閣?這是什麼地方?不會是專門迎接我的吧?”
新月酒樓的後院,有一棟獨立的樓閣,名為迎容閣。此刻,千容正獨自一人站在這閣樓前,看著那塊牌匾,喃喃自語。
她隻是夜半餓了,出來找東西吃而已,沒想到竟然發現了這個地方!
鈴兒說了,新月酒樓的東家何醉,也是小樓的人,是專門負責收集情報的。她雖然沒見過,但如果她真的是小樓的樓主,那麼這個迎容閣是專門為她設立的也不為過。
禁不住好奇心,千容小心翼翼的走向前去,伸手一推,門竟然開了。
千山暮雪,容而未央。
一進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牆上的那幅字。千容看著那幅字,腳步便再也不能移動分毫。
茫茫的白雪,青蔥的樹木,一排排的房屋,大型的訓練場地……
閉上眼睛,千容的腦子裏忽然閃過這樣一些畫麵,想抓,卻又抓不住,心,疼的要命。
“未央山!”
那裏是未央山!
千容倏地睜開眼睛,口中吐出這三個字。可是,未央山在哪?
強製放下心中的那抹不安和躁動,千容穿過大廳,來到一個房間門前。幾番伸出手,可還是下不了決定推開。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走到這裏,好像有種力量牽引著她一樣。
趙千容,你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不會連開個門也做不到吧?
深吸一口氣,雙臂前伸,猛地一推。
隻是一個普通的房間,和客棧裏的擺設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千容環顧四周,在心裏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大驚小怪,準備出去。
“喵——”
一隻白貓突然跳到千容腳下,用頭親昵的蹭著千容的腳,隨後又跑開了。
千容不解,緊追著那隻貓,一會兒之後,貓停了下來,跳到角落裏一個箱子上麵,喵喵直叫。
“這裏有什麼嗎?”千容看著貓自語。
貓兒跳了下來,千容伸手打開那隻大木箱。
全是畫!
千容伸手打開一幅,有一清冷男子在竹林練劍,衣袂飄揚,發絲隨風而動,可惜隻是背影,看不到容顏。
畫的落款是——千容。
再打開另外一幅,依舊是那個清冷男子,依舊看不到正麵,千容的心很慌。迅速的翻開其他的畫,那些畫上,全是同一個男子,全部沒有正麵,落款全是千容。
這個男人是誰?
千容感覺自己的心,快要炸掉了!那股莫名的悲傷,再次侵吞了千容的理智。可是,她仍舊記不起來這個男人是誰!即便,她可以感受到那個人的體溫和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