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容對自己的舉動很是不解,潛意識裏,她好像很不願意放開這幅畫,卻在弦師父放手的時候,自己也鬆開了手。
那幅畫掉到了地上,千容複又心慌意亂的撿起來,抱在懷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大腦不是自己做主一樣。
“容兒,你既已經答應端木府,保護九皇子,就要利用你的身份,助他登上皇位。隻要這件事一了結,為師立刻帶你離開這裏。”弦師父帶著麵具的眸子裏,也深深的藏了一股悲痛。隻是,千容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我的身份?我有什麼身份?”端木景也說要利用趙三小姐的身份來幫他們做事,她以為是利用她傻子的身份,難道她還有什麼別的身份不成?
“唉。”弦師父又歎了一口氣,要是他那個徒弟知道她把他忘得這麼徹底,不知道會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
“小樓樓主。”弦師父說。
“小樓樓主?”奇怪,這是什麼身份?
“有些事,你要是實在記不起來,就去問鈴兒吧。為師該走了。”千容還沒從小樓樓主的身份中反應過來,弦師父就“咻”的一下不見了人影。
一回神,端木夫人正完好的從屏風後麵出來,一切仿若從未發生。
隻有那股莫名的傷痛,和手中的畫像,還留有餘溫。
“小姐,為什麼不叫上我?”
芙蓉牆外,端木祈的腳步剛剛挪到這個地方,就聽見他媳婦兒的丫鬟鈴兒的吼叫聲,頓了頓腳,摸了下破相的臉,繼續若無其事的向前走去。
芙蓉牆內,院子中間一顆粗壯的梧桐樹下,千容正躺在躺椅上,兩條腿翹到石桌上,嘴裏嗑著瓜子,悠閑的曬著太陽呢。被鈴兒這一吼,兩隻腳挨個落到地上去了。
“那個,鈴兒,端木夫人叫我去,我哪知道是去見弦師父啊?別激動了哈!”千容討好的看著一臉失望的鈴兒,伸手抓了一把瓜子送到鈴兒的麵前。
“那小姐你也不該現在才告訴我,早告訴我的話,說不定我還能追上弦師父的!”鈴兒見千容刻意討好,火氣稍稍下去了一些。心裏懊惱,弦師父走了一年多,好不容易出現一次,也不把她放在心上。
“鈴兒,師父有提到你的。”
“真噠?說我什麼了?”鈴兒一聽弦師父提起過她,立馬兩眼放光,抓著千容的手不放。
千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來來回回打量鈴兒好幾次。鈴兒被千容盯得發毛。
“小姐,你、你幹嘛?”為毛她見到小姐的臉上寫了“你有問題”四個字?
“不應該啊!”千容一麵打量鈴兒,一麵皺著眉頭自言自語。
“什麼不應該?”鈴兒後退一步,戒備的看著千容。
“鈴兒,看你樣子也就十五六歲,弦師父差不多有三十五了吧?莫非,是忘年戀?”千容仍舊自言自語,複又點點頭,“嗯,一定是這樣!”
“小姐,你胡說什麼呢?”鈴兒麵色一紅,嬌不勝羞。
“沒有啊?我說什麼了?鈴兒,你臉這麼紅做什麼?”千容伸出一根手指,挑著鈴兒的下巴,故作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