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誰的錯，那一眼就能看得清楚，雲姨娘那從前可是連大小姐都不放在眼裏頭的人，更別說林允之區區一個庶女了。
衛氏苦口婆心的說道：“允之，就算雲姨娘說話再過分，可你也不能打了她啊，她到底都是有孕在身，怎麼樣那都應該等著老夫人來給你做主啊！”
“那按照二夫人所說，那允之就該被一個姨娘欺了不是？”林允之振振有詞的反駁道：“柳姨娘也是姨娘，可卻從未做出過對府裏頭的姐姐們苛待的事情，就算當初柳姨娘和二夫人都懷著身孕，也未像雲姨娘這樣失禮。”
衛氏從前隻以為這柳姨娘的兩個女兒，一個是悶葫蘆，一個是貪財沒見識，可怎麼能想到這林允之也是個牙尖嘴利的，瞬時也就起了火。
這林允之可不是林長歌嫡出的身份，她也沒必要給幾分好臉色看，當即就嚴厲的開口道：“可你怎樣也不該下手如此之重，雲姨娘要是出了事，那可就是一屍三命！”
“什麼！你說什麼！”這句話剛說出口，林老夫人的情緒立刻緊繃了起來。
“老夫人，方才接生的婆子說了，雲姨娘這胎極有可能是對龍鳳胎。”衛氏緩緩的開口道，眼神不由得瞟了一眼站在那裏的林長歌。
柳姨娘一聽這話，身子當即就癱軟在了地上，就連林允之臉色都是為之一震。
衛氏可真是好本事，藏著掖著了這麼久才把這件事給攤了出來，想必這一箭三雕的計策也是苦策了許久，如今碰著了新夫人要進門這件事才利用了雲姨娘肚裏頭的那塊肉來逼死她。
“老夫人……老夫人！妾身真的……真的是不知道！”
柳姨娘慌亂中抓著林老夫人的衣袖，跪著哭訴道：“老夫人，妾身真的不知道雲姨娘竟然會難產，妾身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可知道她肚裏頭懷著的那是我的孫子和孫女啊……”林老夫人幾乎是快要暈厥了過去，心口驟然一痛。
這一下可是嚇壞了在場的人， 連聲叫著“老夫人”。
衛氏更是氣勢洶洶的道：“柳姨娘你好歹也是個做娘的人！怎麼心卻這樣的狠！”
這一聲訓斥嚇得柳姨娘更是癱軟在地上爬不起來，驚恐的搖頭道：“妾身並沒有害她……妾身並沒有……”
“你還敢狡辯！若不是你與雲姨娘發生爭執，這又怎麼可能害得她難產！”衛氏的語氣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模樣，“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個安分守己的卻沒想到也是個不老實的！你眼裏頭可還有半點老夫人和老爺了！”
柳姨娘滿身冷汗，她壓根就沒想過雲姨娘竟然懷的是龍鳳胎，偏偏還挑著與她爭執過後的時候難產了。
“一定！一定是雲姨娘想害我！”柳姨娘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叫嚷道：“定是她想害我的！”
“柳姨娘未免也太過了！再如何那都是雲姨娘自己的親生骨肉！她怎麼可能害了自己的親生骨肉！”衛氏語氣冷冽的道，眼裏盡是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