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媽媽爽利的笑道：“那也是老奴的福氣，能服侍像表小姐這樣天仙下凡一樣的人兒。”
林長歌隻是笑也不再答話，她自然也知道是因為莊冉的關係所以袁媽媽才對她這樣親熱，另一方麵恐怕也是有著莊老王妃的意思，莊老王妃怕是並不喜歡這位李素雪李姑娘。
不過想想也是，莊老王妃那樣的身子骨，常年都纏綿在病榻之上，本來心情就有些煩悶，再看到李素雪那哭哭啼啼的小臉蛋，心裏頭還能高興才怪，也不知道這一年多李素雪是怎麼在府裏頭過下來的，也是難為她整日裏裝著那副柔弱模樣，剛剛和她爭吵之時那底氣足的，恐怕得比她身子還要來的好。
浮韶院裏頭收拾並不費勁，因為本身這裏每天都有人會來打掃，除了擺設舊了些，其他的卻都是不錯的，就連莊冉昔日裏留在這屋裏的首飾簪子都是完好無損的保存在了盒子裏，看來莊老王妃也是費盡了不少的心思才保住了這一切。
那幾個丫鬟看著她的眼神都有些害怕，收拾完了東西之後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林長歌突然叫住，一人打賞了一錠碎銀，喜的她們連連謝賞，這樣的反應令得林長歌微微有些挑眉。
她給的那些碎銀並不算多，但這些丫鬟卻都感激成了這副模樣，可見平日裏隻怕在李素雪那裏恐怕油水不多，就連每月的月例也不好拿。
袁媽媽見著了那些丫鬟們拿著東西離開之後，不由得搖頭道：“表小姐何苦給她們打賞那麼多碎銀，素雪姑娘平日裏可是連銅板都舍不得賞。”
明香剛洗了一碟葡萄進來放在桌上，林長歌掐了那頂尖上的一顆放進了口中，“伺候那樣的主子也是著實可憐了些，打賞一點是免得她們寒了心，袁媽媽你方才沒瞧到那幾個丫鬟身上都帶著傷嗎？就連衣服都有些舊了。”
“府裏頭下人都傳遍了，隻是幾位主子不知道而已，老王妃略有耳聞，但礙於素雪姑娘生父的原因也就幹脆睜隻眼閉隻眼，隻是私下叫管家給她院裏頭的丫鬟多加點工錢，但看那模樣，恐怕就是連這點工錢都沒到手呢！”袁媽媽歎了口氣，“管家也是個膽小的，那素雪姑娘幾句話就把他給頂回去了，偏偏王爺又不知道，王妃和老王妃也都睜隻眼閉隻眼的，多半也就都由著她去了。”
袁媽媽的這些話原本在莊老王妃麵前是說不得的，但在林長歌麵前卻是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前幾個月不還為了那隻鴛鴦貓兒跟少王妃鬧了一場嘛！唉，那鴛鴦貓兒老奴也看到了，確實是招人喜歡，少王妃那段日子都養出感情了，結果就被素雪姑娘一哭給抱走了。這還不要緊，當初討要這鴛鴦貓兒的時候，老王妃剛好去了王妃那裏走動，結果就碰上了這麼一場鬧劇，哭的死去活來的，說是被少王妃給打了一巴掌，最後私底下有人說少王妃隻是推了她一下罷了，後來王爺出麵去和少王妃討了那隻鴛鴦貓兒給了她，結果沒過三天就發現那貓被淹死在了蓮花池裏頭，少王妃傷心的不行，素雪姑娘隻說是那貓自己跑出去的，其實這裏頭的事情，恐怕都清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