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那群土匪在侍衛的菜裏麵下了迷.藥,不然怎麼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林長歌隨意搪塞了個理由掩飾了過去,笑道:“秦表哥不會是被哪幾個小毛賊給嚇到了吧?”
莊秦憤憤的道:“怎麼會,要不是你當時拉著我,我非衝出去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不可!”
林長歌被他那認真的模樣逗得忍不住一笑,眸中卻是帶上了少許的暖意,似乎在她重生之後就再沒有笑的如現在這樣開心過,或者說她上一世都沒有這樣輕鬆的日子。
莊秦和蔣氏都是真誠待人,或者說根本沒有心機,蔣氏為人直率、爽朗,而莊秦卻是大大咧咧,帶著一股孩子氣的人。
久在國公府裏待著,她都不知道原來除了勾心鬥角之外還有這樣坦誠的人存在,令得她整個人的心都有些暖洋洋的,恐怕就連林震這個親生父親都不能待她如此,而莊秦和蔣氏不過隻是她母家的表親而已,人心如此,卻讓人不免覺著可笑。
就連外界傳聞殘忍無情的容公子卻也是三番四次的救了她的命,甚至對她寵溺百倍千倍,人心這種東西她實在是看不懂,看不懂為何上一世相守十三年舉案齊眉的夫妻到最後,卻是落得她慘被絞殺的下場,而區區陌生之人卻是能救她於水火之中。
她從來都沒有嚐試過去喜歡過一個人,就連容楚她都隻是由最初的敬仰到了最後死心塌地的付出,她沒有被人好好嗬護過,一次也沒有,容洛不過才救了她兩次而已,卻令得她冰冷如岩石的心出現了一絲裂紋。
莊秦苦著臉撇嘴道:“長歌表妹,你在發什麼呆啊?我正跟你說話呢!”
看著他苦著臉的模樣,林長歌忍不住用衣袖掩住了唇,“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抿了抿唇道:“我剛剛在想一點事情,秦表哥剛剛在說什麼?”
“你說我要不要去看看容姑娘啊?她現在可在生病的時候,我要去看看她的話,說不定她一感動對我也多了好感呢!”莊秦一提起“容姑娘”這三個字眼睛都亮了起來,整個人看著都精神了不少,“你說我這個想法成不?要是成的話我立刻就端盤點心過去看看她。”
“小表哥,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是同坐馬車,我跟你雖說是表親但都要避嫌,免得惹人口舌,容姑娘還是尚未出嫁的清白姑娘,你要是貿然過去不是壞了她的名聲嗎?”林長歌就猜到莊秦依舊是死性不改的賴皮模樣,但又不好意思開口告訴他容洛的真實身份,畢竟一個男人假冒女人未免也太令人懷疑他的動機,就連她自己都在懷疑容洛與她同去平郡王府的目的。
恐怕也並非是什麼為了她才同去這樣簡單的理由。
“我有點著急就忘了想這些了。”莊秦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卻是盯上了林長歌,討好的笑道:“長歌表妹,你不是女子麼?要不然你替我去看看她?”
林長歌不禁得有些頭疼,她沒想到莊秦竟然對容洛還沒死心,看這架勢倒是有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決心,她心中甚至隱隱有些後怕,如果容洛知道了莊秦這番心思,那恐怕莊秦還真得做太監了,但看他這副模樣明顯是鐵打不動的心思。
見林長歌遲疑的模樣,莊秦急忙哀求著道:“長歌表妹,表哥就求你這一回了,你就去看看她,幫我說說好話怎麼樣?”
“可容姑娘比你大了好幾歲,舅父和舅母怎麼可能同意你娶一個克夫的女子,秦表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林長歌忍不住用上了克夫這樣的名聲,之前容洛開設有來客棧偽裝成女子的時候,就是靠著克夫的名聲才避免了那麼多上門騷擾的麻煩。
果然,莊秦聽了這話臉色有所鬆動,興奮的目光也漸漸黯淡了下來,努著嘴卻也不說話。
無論什麼樣的身份地位,又有哪家父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有著克夫名聲的女子,更何況對方更是比自己的兒子大上幾歲,正所謂娶妻娶賢,像平郡王府這樣的地位又怎麼可能允許莊秦做出這種事,就算他平日裏再胡鬧,但怕在這件事上卻是不可能由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