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來賀壽的眾人哪裏想到會有這樣精彩的戲碼,立刻就跟著林老夫人匆匆的去了後院假山的地方看熱鬧,畢竟這京城裏的八卦可不多,傳來傳去也就那麼幾句話。
到了後方的假山處,林長歌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血泊之中衣衫不整的春分,隻見她瞪大了眼睛,模樣是十足的不甘心,看的眾女眷都紛紛嚇得尖叫了起來,那些夫人們更是用衣袖遮住了自己尚未出嫁的女兒的雙眼,免得她們看了些自己不該看到的東西。
林老夫人她們雖說站得遠回避,可到底還是將那慘狀盡數都收入眼底,那丫鬟的臉已經被人掌爛,死因是被人用磚頭砸破了額頭致死,衣衫半騾,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小丫鬟恐怕是糟了歹人毒手,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衛夫人見著林長歌一副冷淡的模樣,“嘖”一聲後,道:“怎麼大小姐卻是半分都不心疼這個丫鬟?當真是鐵石心腸,可憐了這丫鬟生前受了這樣大的委屈,死了卻依舊是沒人惦記。”
“衛夫人這說說的倒是過了,那丫鬟看著明明就像是被人給害了色……怎麼到了你這裏倒成了長歌鐵石心腸,她不過也是個尚未及笄的孩子,衛夫人今天說話也未免太針對她了一些。”鎮遠將軍府上的李夫人忍不住開口替林長歌說了幾句話,“衛夫人可別為著自個的兩個外甥女受了傷,就將氣全都灑在了長歌的身上。”
衛夫人向來和她不對盤,語氣也自然也客氣不到哪去,“喲,李夫人這護的倒是緊,聽聞府上還有一位公子尚未婚嫁,看來李夫人是連這兒媳婦的人選都給挑好了吧?”
這一語說出來無疑是點中了李夫人的心思,令得她惱怒異常,“衛夫人說話可要自重,別什麼話都往外說。”
衛夫人越說越來勁了,尖酸刻薄的語氣活脫脫就是個市井裏頭賣菜的潑婦,“倒像是我沒說中李夫人的心思一樣,這國公府的大小姐生的可是美貌的很,難道李夫人真不想為自己的兒子求得這樣好的親事?”
李夫人論起嘴皮子功夫哪裏比得上衛夫人,她確實是有這樣的心思,可她也是真心喜歡林長歌這個乖巧懂事的丫頭才會幫著她說話,到了衛夫人的口中出來,倒像是她算計著這林長歌來做自己的兒媳。
林長歌臉色陰冷的看著她,覺著這衛夫人當真是把自己當成了病貓,越發放肆了起來。
林老夫人厲聲道:“衛夫人說話還請自重,長歌再怎樣都是尚未及笄的女兒家,衛夫人卻是拿著長歌的婚事來做玩笑話,著實太過分了一些,更何況老身孫女的婚事自有老身操心,不必衛夫人如此費心操勞,倒叫老身消受不起。”
要是說這樣話的人是旁的人,衛夫人肯定還會反駁幾句話回去,可如今說這話的是林老夫人,不說輩分,光是品級就足夠壓著她的了,她勉強一笑,“老夫人說的這是哪裏話,我也隻是和林大小姐開開玩笑而已,並沒有什麼冒犯的意思,還請老夫人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