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悶響,盛滿了滾燙熱水的銅盆從花琪的手上被人猛然打翻,盡數潑在了綿柯的身上,立刻皮膚上就被燙脫了一層皮,她痛得不停地尖叫著,臉上的妝容立刻被燙花了,毫無之前那份俏麗和囂張。
“哪來的賤蹄子皮癢了不是!手腳這般不利索還伺候什麼主子!直接拖出去打死了了事!你們這幫下賤的東西都是看不見人的是吧!這般燙的開水也敢潑到我身上!眼瞎了是吧!”綿柯痛的幾乎快要失去了理智,厲聲尖叫,聲音尖銳的刺耳,撲上去作勢就要扯住對方的頭發狠命撲打。
卻還沒碰到人就被花舒一腳踢在了地上,一把抓住了頭發,揪的她頭皮都在發疼,上手就是“啪啪啪”三個耳光,抽的極為用力,綿柯頓時眼冒金星,被打的嘴角都滲出了絲血跡。
林長歌一眼就看到了花琪的狼狽模樣,更是氣得火冒三丈!臉上不住的冷笑著!
好好好!好你個雲姨娘!
柳姨娘頗有些尷尬,這兩個人她是都罰了的,卻沒想到這個小丫鬟竟然仗著雲姨娘的勢,敢在這後頭這般大膽的糟踐花琪,那盆裏的水她明明加的是涼水,怎麼著卻又變成了熱水?
柳姨娘又不好向林長歌解釋,不過好在花琪並沒什麼大礙,事後林長歌問起的話,花琪也能說上幾句,畢竟自個之前可是一個勁兒的護著這丫頭呢!
想到這裏,柳姨娘心頭的大石頭才放了下來,轉身看向被人扶進來的雲姨娘。
雲姨娘眼眶泛紅,手裏的帕子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見林長歌看向她,她揚起下巴微微點了點頭,連身子都沒起便當做是行了禮,手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肚子裏揣著個小祖宗。
麵對雲姨娘如此無禮之舉,就連柳姨娘都禁不住撇了撇嘴,這才一月的身子就跋扈成了這副模樣,大小姐雖說是沒了親娘,可到底是國公府正經的國公小姐,背後頭可還是有著個老夫人在撐腰的,到底是個丫鬟出身的,眼皮子淺,得了點好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尾巴翹上天,她肚子裏那個要真是個男娃娃還好,要是個女娃娃她可就樂了。
林長歌卻像是沒見著雲姨娘的失禮之處,在心裏頭記下了這筆賬,臉上卻是一臉關切的問道:“雲姨娘可有大礙?花琪這丫頭要是做了什麼惹得雲姨娘不高興的,雲姨娘也別往心裏頭去,可千萬仔細著別氣壞了自個的身子,畢竟祖母和爹爹都記掛著姨娘肚子裏的五弟弟呢!”
“謝大小姐關心,妾身隻是有些頭暈而已,隻是花琪這蹄子嘴不幹淨,惹得我生氣就教訓了一下,聽說大小姐是個極重規矩的,就連老夫人都誇過大小姐知規矩、守禮數,妾身怕這蹄子損了大小姐的名聲,替大小姐管教了幾下,大小姐是不會介意的吧?”見林長歌不是興師動眾的前來問罪,反而像是在跟自己套近乎,雲姨娘不免有些得意,摸著自己的小腹說:“老爺自然是記掛著妾身和肚子裏的孩子的,畢竟這可是咱們國公府裏的第一位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