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唐風還是沒有逃過楚瑤的追問與埋怨,不過他對付楚瑤向來很有一套,嘻嘻哈哈,一番敷衍搪塞,便輕鬆將小丫頭搞定。
他隻擔心回家後如何向楚烈、嶽梅解釋。
“義父,義母,我回來了。”
楚烈、嶽梅照例坐在桌子邊等著唐風、楚瑤,唐風進門,把頭壓得低低的,心中忐忑發虛。
“嗯。”楚烈麵無神色的點點頭。
“咦?”唐風本做好了挨雷霆之訓的準備,卻見楚烈如此淡然,大感意外,反倒有些不習慣。
“風兒回來了,拜過劍後,便快來吃飯吧,這幾日在外麵,肯定沒有吃好。”嶽梅盈盈一笑,一如既往的溫柔。
“義父,義母,我...”唐風見楚烈、嶽梅如此,鼻子一酸,聲音發顫,心中十分羞愧,隻覺得倒不如打自己一頓來得痛快。
“哼!堂堂七尺男兒,休要做這女兒之態,還不快快參拜寶劍;”楚烈凜然:“把這幾日缺失的一味補上。”
“是,義父!”唐風正色,心中暗道:“義父、義母,你們對我的好,對我的恩,十世結草銜環亦不足為報;明日就是我改變人生的契機,一旦成功加入唐門,我一定十倍苦修成為強者,踏遍八荒九獄,為你們尋找八大絕世靈寶。”
是夜,興奮,激動,甚至亢奮。
唐風輾轉反側難以成眠,獨自一人翻身上屋頂,枕手而躺。繁星似錦,月華如水。心中更加壯懷激烈。
月落星稀,黎明前總是無盡黑暗。
曙光乍現,雲霞初生,新的一天如約而至。
“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當第一縷陽光,穿破重重黑壓雲層的時候,唐風眼中陡然精光一閃。
一夜未睡,唐風非但不顯疲憊,反而精神抖擻更勝往日。
等楚瑤起床,梳洗好後,二人躊躇滿誌,剛要出門;嶽梅姍然而至。
“這麼早要出門?”嶽梅道。
“嗯。我和瑤瑤準備去山裏玩,順便獵些野味回來。”唐風不善於撒謊,臉發燙,心驟跳。
楚瑤更加心虛,低頭繞發,條件反射的往唐風身後移動。
“嗬嗬。”嶽梅笑道:“風兒,這是我為你新縫製的袍子,你先換上我看合身不合身。”
“是!”
須臾唐風換好衣衫出來,新衣上身,整個人更加意氣風發。
“嗯。”嶽梅頷首,為唐風整整衣襟,說道:“看來不差。”
“很合身。”唐風道:“謝謝義母。”
“嗬嗬。”嶽梅道:“早去早回吧。”
“是,義母再見。”
“娘親再見。”
唐風、楚瑤剛剛出門,楚烈從側屋轉出來,望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英氣銳利的瞳孔閃爍不定,神情難以言說的複雜。
唐風、楚瑤消失視線,楚烈轉身,對著供奉的寶劍,肅穆的道:“流雲大人,楚某有負你之所囑,雖然明知風兒自行修煉,卻並沒有橫加阻攔;當年我受費劍那忘恩負義的狗賊所害,淪為廢人,方才知道在這個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世界,如果不能成為殺者,擁有強大的武力,簡直生不如死;所以我實在不願流雲大人縱橫一世,風兒卻如螻蟻苟延殘喘。”
“烈哥...”嶽梅適時來到楚烈身旁,與之並肩,有心勸慰,卻不知如何開口,最終化作悠悠一歎:“哎!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