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日子就是讓多情傷感的人用來唏噓感慨的,就像情人節這種一個人的時候難免假裝歡笑醉看看別人成雙入對,嘴裏多半還會說著單身真好的話,其實好不好隻有自己知道,就像自以為的認為忘了某個人,可是天知道你會不會在夢裏什麼時候就見到那個自己曾經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或者他的人,隻是現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一如你身邊的花花草草一樣,知道也是假裝糊塗,自欺欺人。
誰會再捧起誰的臉述說著誰的低喃,就像一個人站在夜空下時,你會抬頭看月亮嗎?
卓峰雖然還是處男,可是並不代表他對男女關係的定義不清楚,如同他一直認為的那樣,如果一個男人的肩膀不能為握在手裏的女人遮風擋雨,任何甜言蜜語都是一種極具嘲諷的紙上談兵,就像看似美麗奪目的玫瑰一樣,不但會枯萎,一不小心還會被刺傷,千瘡百孔支離破碎身心俱傷。
就像很久之後卓峰林宇常凱白景浩陳無良和尚包青天他們幾個的把酒夜談,七個人把身邊的幾個人總結了一下,都是以花喻人,林宇說花蝴蝶是那種大膽、潑辣、偶爾嫵媚性感、如同桀驁不羈的野玫瑰;卓峰說喬小攸是那種恬靜、溫柔、偶爾天真活潑、如同潘鬢沈腰的初發芙蓉;常凱說老妖是那種高雅、知性、偶爾另類高貴、如同杏臉桃腮的花中之王;陳無良說葉舞娘是那種慧質、善良、偶爾任性樸實、如同蕙心蘭質的花中君子;白景浩說沈璧君是那種活潑、可人、偶爾純情直率、如同花顏月貌的步步蓮花;和尚說2樓是那種聰敏、細膩、偶爾利落幹淨,如同柳絮才高的帶雨梨花;包青天說奚沉香是那種端莊、高貴、偶爾單純熱情、如同灼灼其華的別樣桃花。
不管是香簟爽眠幽韻撩人還是千朝回盼萬載流芳,哪怕是兩頰笑渦霞光蕩漾,終究不如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
這事後來被小五知道就說了一句話,操!燕子樓空,佳人何在。
一個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幸福的旁邊,荒無人煙。
如果說每天可以曬太陽泡咖啡廳練瑜伽玩高爾夫做美容瘋狂購物是很多女人的夢想的話,男人的理想恐怕就是賺花不完的錢開別人沒見過的車玩最漂亮的女人另外再隻手遮天翻雲覆雨勢如中天。
《孫子兵法·虛實篇》裏有一句話說‘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不管是行軍打仗還是為人處事都是這個道理,識時務者為俊傑,良禽擇木而棲,拋開時勢弄人的戲劇性不談,無論是時間上的時勢,還是空間上的位勢,隻有相機因時才能遊刃有餘。這一點,王爺在二十年前離開鄭州的時候就深有體會,那個時候的他像個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追殺,雖然有些機緣可是卻沒有順時應勢才導致這樣的背運產生,就像那些古話說的那樣天不得時日月無光,水不得時風浪不平,而現在王爺的情況就是人不得時利運不通。
上學那陣學政治時臨樓就對裏麵說的一句話記憶猶新,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臨樓知道一個人的品味除了看他身邊的朋友之外,更多的是看他的言行舉止,除此之外還有道德底線和法律底線,就像臨樓一直相信細節決定成敗一樣,如同此刻坐在她麵前的司徒寒星,有著不錯的皮囊,言行舉止更是無可挑剔,稱得上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一看就是家教不錯,彬彬有禮成熟大方,隻是當臨樓聽了司徒寒星接下來說的一番話後覺得前後判若兩人,令臨樓不敢恭維的同時心生反感。
仿若三年後,身處異鄉的卓峰再見到林宇常凱這兩兄弟的時候,有的隻是笑,很開懷,笑著笑著就忍不住留下淚來。
誰說男兒流血不流淚,那時候,當卓峰剪開時間的紗布看見回憶的傷時,才發覺,有時候,再美的江山,或許都比不上紅顏一笑。
以及,這些以命換命的兄弟。
王爺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壞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情非得已。早些年他沒事翻看《羅馬書》的時候對裏麵的一句話深有感觸,裏麵說什麼‘我也知道,在我裏頭,就是我肉體之中,沒有良善。因為立誌為善由得我,隻是行出來由不得我。’王爺當時還特意的留意了一下當時的章節數以便想起的時候就看上一眼,所以他記得很清楚,這句話在第七章第十八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年輕時信仰基督的少年早就褪去了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渾身那種不容置疑霸氣和信心。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此刻坐在一個輪椅上,從頭到腳就像一個粽子一樣被紗布包裹著動憚不得,隻露出一隻眼睛一張嘴巴能看能說。
我交朋友不是交立場,一切貴在真心誠意,你信不信在你,我做不做在我。這句話說完,卓峰看了一眼烏從善,知道他的擔心本沒有錯,甚至可以說無可厚非,上億的財產對兩個單薄稱不上有什麼背景的人而言,誰要是動了貪心,別說落井下石,恐怕有不少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殺之後快,把錢財占為己有,雖然柳宗元在《柳河東集》裏的《哀溺文》序裏說過‘吾哀溺者之死貨兮’,對於那些想一夜暴富的人來說,他們寧可用那百分之一活的幾率搏一世百分之九十九的榮華,這不像賭博一眼看運氣,有時候隻要把良心抹黑,再幹出一些人神共憤的勾當,說不定就能一世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