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襲上心頭,雲臨抖了抖肩,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決心,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手中已蓄起天火,若真要交手,那她便隻有抱著必死的決心拚手一博,別無選擇。
密室很寬闊,很華麗,很閃亮,完全顛覆了紫府的建造風格。
除卻中央那一汪飄著寒氣的泉水,整個四周除了玲玲剔透的寶石玉珠外,便隻剩下活人、死人,還有白骨。
突然有點惡寒。
九幽泉水對麵,有一把紫金白羽座椅,座椅之上,一個身披白羽的公子慵懶地斜靠著,俊逸刀削的臉龐,透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寒冷。
距離太遠,關於此人的美與冷,卻是刻畫生動。
九幽泉水冷不過他,幽藍天火融不化他,所以雲臨見到他的第三眼,感覺便是:危險分子!
白羽公子轉過冰冷的眸光,飛身一躍,竟躍過冰冷入骨的九幽泉水,徑直到了雲臨跟前。不待雲臨反應過來,他便敘睨了雲臨一眼,“爾等小輩,可知擅闖本尊的地方是何罪?”
那聲音,冷得可以殺人了。
雲臨不自覺退後了幾步,知曉此人功力深不可測,恭敬答道:“不知前輩在此,多有得罪。”
近看之下,那臉更俊如神邸,若不是此人冷得不可方物,怕是還另人以為是哪家的俊俏公子,教女兒家們皆羞紅了臉。
那白衣公子冷哼一聲,也不點破雲臨心中的小九九,又是一個飛身回了座椅,“小輩何人?”
語氣放緩了一些,殺氣似乎也淡了一些。
心知自己剛從鬼門關走過一遭,雲臨更加謹慎了,“小輩是花城公孫世家小少爺公孫炎的朋友雲臨,因誤入紫仙真人洞府,聽聞真靈之血可以養水,正巧小輩是真元之體,便來試試。”
這番話雲臨賭一塊錢,那個白羽公子定早識破了她身上有真靈之氣。
果然,白羽公子對雲臨的話,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外,反而眉梢一挑道:“哦?你竟要來祭水?”
祭水之詞,聽上去似乎不太妙。
在白羽公子似笑不笑的看傻瓜的眼神之下,雲臨才了解到這祭水之意,是要放幹那人的血,然後那人就一命嗚呼了。
介於此時雲臨還不想翹辮子,所以她嗬嗬幹笑了兩聲,然後道:“小輩駑鈍,得前輩指點,不幸茉幸,隻是小輩近日有些體虛,不適合祭水,前輩深明大義……”
總之一句話,她不要祭水!
“嗬嗬。”白羽公子那笑中冷意更甚,殺氣外泄,“不祭水,那本尊拿你何用,說吧,你要怎麼死?是痛苦的,還是……更痛苦的?”
此番那白羽公子便像一個殺人魔頭,冰冷無心。
掌心跳躍起天火,雲臨將天火砸何白羽公子,自己便縱身入水,頓時寒意透骨,折磨著她的神經。
這也是一步險棋,至少比給白羽公子送命多了一線生機。
幽藍天火砸向白羽公子,他隨手一揮袖便將那火打入了九幽泉水之內。隻可惜到底慢了一步,那紅衣女子已經泡在了冰冷入骨的泉水當中去了。
在外麵看守的玉無塵聽到聲響進來,見水底淹了一個紅衣女子,對白羽公子尊敬道:“尊上,要不要白羽將那個女子撈上來?這一池好水若髒了,她萬死難辭其咎!”
這玉無塵,正是傳說中飛升的那隻白羽獸。
“不必了。”白羽公子揮了揮手,目光便慵懶了下來,“你不如想想在過冬之前,如何給本尊做一件白羽披風,否則本尊隻有烤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