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關美人是什麼態度?”
“什麼態度?難道還反對不成?”
“我說你倆關係不一般,你還否認!她真這麼說的。”
楊隱一愣,隨即道:“她腦子進水了?”
楊越聳聳肩說:“不清楚。她做事向來看不懂。你說明明已經分了莫老板三分之二的家當,一年後居然隻留了三分之一,其他又都還給了莫老板。她若不還,咱們此刻的老板就是她,不是老莫。這行為隻能用餘情未了來解釋吧?可她竟然不肯與莫老板複婚,這又是唱的哪出啊?”楊越推了推楊隱問:“該不會和你有關係吧?”
楊隱眉頭一皺說:“又關我什麼事啊?別亂說,我明天要結婚了。我可不希望沈蘊秋胡思亂想!”
“那明天你請關美人沒有?”楊越算是與楊隱耗上這話題了。
“我請她幹嗎啊?一來不是很熟,二來沈蘊秋小氣見不得美女和我在一起。”楊隱故意說。
楊越斜眼看他一會,隨即哈哈大笑說:“行,行!不熟,你倆不熟!”
楊隱忽然想起裴毓桐來,問楊越:“你老實告訴我,裴毓桐是不是被人設計的?”
“怎麼又提這事?算啦,老裴也就五、六年的事,你就不要再琢磨了。”楊越顯然不想討論這事。
可是,楊隱心裏的疑團一天不解開,就天天覺得難受。
“你隻告訴我,他咬牙保的是誰?得罪的又是誰?”楊隱不肯死心。
楊越歎口氣說:“他要保的和得罪的是同一個人呐。”
楊隱大致明白這人是誰了,卻依然不明白裴毓桐到底是怎麼得罪對方的,但楊越實在不願說,他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
楊隱與沈蘊秋的婚禮是放在R市舉辦的。之前,他將現在租住的小樓花高價向房東買了下來,作為他和沈蘊秋的新房。又將剛完工的諾富特一期全部包下來,安排親朋全部入住此間,婚禮的整個過程自然也由酒店直接操辦了。
競豪的中、高層都被楊隱邀請前來觀禮,由於諾富特容不下這麼多客人,沈蘊秋又特地包了環亞酒店兩層的房間。
水玲瓏果真當了沈蘊秋的伴娘。她是個直腸子的人,對楊隱氣過了也就算了,但一想起那晚的事,難免不舒服。婚禮前夜,沈蘊秋一家都住在諾富特,幾個伴娘也同住在此。水玲瓏便對沈蘊秋道:“沈姐,你這老公可是萬人迷呐,明天你怎麼著也得跟他約法三章。不對,得多點條款,把他看死了!”
秋雅聽了哈哈笑道:“玲瓏,你怎麼說得這般咬牙切齒啊?好像楊隱得罪你不輕啊!”
沈蘊秋微笑著說:“法律法規算規定得仔細了吧?可不是照樣那麼多人犯法犯規的。這人呐,不是你管就一定能管好的,得自覺。”
“嗯,這話我愛聽。”秋雅說。
水玲瓏卻道:“那要是碰上不自覺的,豈不是沒治了?”
“否則哪來屢教不改這句話呢?”沈蘊秋笑著反問。
水玲瓏一臉鬱悶。她當時是一時氣憤答應吳天華做伴娘,如今氣雖談不上全消了,但看見沈蘊秋這種雲淡風輕的樣子就不喜歡。她總覺得,楊隱這種風流毛病就得往狠了治,都像沈蘊秋這種放任自流的態度,將來楊隱不知會成什麼樣呢。
秋雅看水玲瓏一臉不甘,覺得很是好笑,就說:“下回你結婚的時候,多想點章法出來跟你老公約定,現在就不要再多想了。”
“我才不要結婚,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水玲瓏立刻恨恨地接口。
沈蘊秋與秋雅見她這副樣子都是一愣,但想她畢竟年輕,大概是最近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才會這樣,也就不與她計較。
水玲瓏看著沈蘊秋坐在鏡子前,沈媽媽幫她梳著頭,嘴裏說著“一梳到白頭”等吉利、祝福的話,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因為楊隱與關卿卿那晚的事,水玲瓏本以為自己是再不會去想楊隱,也不會再去嫉妒沈蘊秋。可是,此刻看著沈蘊秋一臉幸福的表情,她還是覺得從心到眼全都是酸的。因為做伴娘幫忙的關係,水玲瓏知道賓客名單上沒有關卿卿。這也說明,對楊隱來說,沈蘊秋是最重要的,他始終要維護的還是沈蘊秋。她曾有一刻衝動地想把那晚的事告訴沈蘊秋,但到底不願意做這樣卑劣的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秋雅此刻眼裏的沈蘊秋幸福得令人羨慕,她沒有水玲瓏這麼複雜的小兒女心思,但她也在向往與餘競冬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