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碧雲見兒子離開包廂後久不回來,有點不放心,讓沈蘊秋出去找找。就在餘競冬端著酒杯喝下了差不多一斤茅台時,沈蘊秋推門進來,看他站在桌邊,一手撐著桌子,一手端著杯子,人搖晃著,口齒不清地說著話:“來,數數,我這是第幾杯了?”
沈蘊秋顧不得包廂裏都是些什麼人,進去一把奪下餘競冬手裏的杯子道:“幹嗎這麼喝啊?”說話間一眼瞅見了孫庭凱跟許世輝,隻好朝孫庭凱禮貌地點點頭。
許世輝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就道:“餘董答應馬處,要喝了這兩瓶茅台再走,以表前些日子競豪質量門給各位領導帶來的不便。不過,他喝得太慢,到現在才喝了一瓶多點。”
沈蘊秋瞪了許世輝一眼道:“我替他喝!”
此言一出,馬上有不少人反對:“不行!男人讓女人代酒成什麼樣子!這太不誠意了!”
沈蘊秋怒了,也不管這一桌人究竟是什麼身份,說道:“難道一定要喝傷了身體才叫誠意?我隻知道,既然餘競冬代表公司向各位領導敬酒,那麼我作為競豪的副總,也有替老板擋酒的權利!”
“嗬嗬,好,好!你那麼愛喝,就喝吧。我沒意見!”馬偉興味缺缺地看著沈蘊秋,覺得這女人真是腦子進水得厲害。
沈蘊秋剛拿起杯子準備喝,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餘飛拿走了她手上的杯子,厲聲道:“你病剛好,怎麼能喝酒!”又轉向眾人道:“各位領導,看在我今天作為新郎官的薄麵,放我叔嬸一馬,就不要讓他們喝了。如果大家喝得不盡興,明天,我單獨再請大家一桌,專門陪各位喝個透,怎麼樣?”
孫庭凱此時也來打圓場:“是啊,我看競冬是真不能喝了,點到為止吧!”
袁沁藍冷眼看著包廂內的一切,冰冷地對馬偉道:“馬處,您可真不夠憐香惜玉的。咱這位嬸子久病初愈,您不照顧著點,還讓她喝酒,也不怕喝出個好歹來。”
馬偉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沁藍呐,你還別說,我真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你要不信,下回遇到你嫂子可以問問。”話音剛落,便引來一陣哄笑。
餘飛對沈蘊秋輕聲道:“快扶小叔回去吧。”
沈蘊秋點點頭,去拉餘競冬,但此時的餘競冬早已醉得不醒人事,哪是沈蘊秋拉得動的。 許世輝笑道:“蘊秋,我看你還是打電話給你們那位楊副總,讓他來接餘老板吧!你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怎麼拖得動一個醉漢?”這話,又引得眾人好一陣的笑。
沈蘊秋不知道許世輝說的楊副總是誰,隻道是競豪新聘的。她求救地看著餘飛,希望他能幫自己想辦法,把餘競冬弄回去。
餘飛避開沈蘊秋的目光,打電話給楊隱:“你來‘流年’接一下我叔和蘊秋吧。我叔喝醉了。”打完電話,餘飛幫沈蘊秋把餘競冬弄到大堂的沙發裏坐下,並告訴她楊隱一會會來接他們。
沈蘊秋看餘飛往包廂裏走去,想張口問他,到底最近發生了些什麼,每個人都變得這麼古怪?但她看餘飛頭也不回地一路走去,張著的嘴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心裏像有什麼東西被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