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不再說話,隻看著袁沁藍的眼睛,一直盯著,直看得袁沁藍心裏發了慌,又想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握中抽出來。餘飛看著她掙紮的樣子,眼底浮起一絲促狹的笑意,他將她的兩隻手拉到自己背後,頭猛地朝她的耳朵吻下去。
袁沁藍察覺了他的意圖,將自己的頭一偏,卻沒想到反撞上了他的唇,一下被他咬住。
餘飛吻夠了,才放開袁沁藍,說:“你最了解我了,得不到的,我會毀掉。沈蘊秋是我現在想毀掉的,你卻是我現在想得到的,你說哪個更重要呢?”
袁沁藍很沮喪地站在那裏,還在為自己被餘飛強吻感到鬱悶。餘飛像是知道她想什麼,說:“不要鬱悶了。咱倆床都上了,這點又算什麼。走吧,吃飯去。”也不管袁沁昨答不答應,就直接拉她上車。
與楊隱不同,餘飛每次帶袁沁藍吃飯,都挑選體麵安靜的場所,委講究吃飯的氣氛,這一點令袁沁藍很是受用。但今天,餘飛並未帶她去任何餐廳,而是將車開到了一個安靜的別墅區,在一棟獨立別墅前停了下來。
在門前,餘飛拿出一串鑰匙給袁沁藍,示意她去開門。
這是一套陳設相當華麗的歐式別墅,袁沁藍走進去,站在客廳問餘飛:“不是說去吃飯嗎?”
“在這裏吃。”餘飛已走到廚房打開冰櫃,將裏麵的菜取出來擱到台板上,對還愣在那裏的袁沁藍道:“過來幫忙啊,別愣著。”
餘飛與楊隱同是多年單身生活,但楊隱的晚餐從來都是在外解決的,餘飛除去應酬時間卻喜歡自己做。兩個人又洗又切地,最後拌了蔬菜沙拉,煎了羊排,又做了濃湯,算是一餐不錯的西式晚餐,簡單豐富。
餘飛打開音響,是舒緩的藍調,又從酒櫃取了紅酒給袁沁藍和自己都倒上,“來,cheers!”
袁沁藍舉起了杯子,複又放下,說:“總有個理由吧?”
“這也要理由?”餘飛笑道,“行,給你個理由。這是婚房。”
“你真打算娶我?”袁沁藍不相信餘飛,總覺得有什麼陰謀在等自己。
餘飛看著一臉戒備的袁沁藍覺得好笑,說:“不用那麼緊張。我隻是覺得,咱倆結婚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一來,你可以讓楊隱知道,你不是沒人要。二來,更有利於我們同心協力做事。三來嘛,我需要你家老爺子的幫助。”
袁沁藍對餘飛的直言不諱很是驚訝,也覺得好笑:“你憑什麼讓我因為你這三個原因嫁你?這都是你的需要,不是我的。而且,我也不需要讓楊隱知道我有沒有人要。”
“你的意思是這輩子不嫁了?”餘飛喝著酒問。
“這和你沒關係。”
“行了,我也不是威脅你,這婚如果結不成,你覺得我會做什麼?”餘飛一邊說,一邊又朝袁沁藍舉起杯子。
“你可真卑鄙!”袁沁藍罵他。
“快吃吧,涼了不好吃。咱倆誰也不比誰高尚,你就別罵我了。”餘飛開始低頭對付羊排。
袁沁藍理解餘飛話裏的意思,兩人這些年來,表麵上很少接觸,但因為沈蘊秋和楊隱做的那些事情,有不少是兩個人商量著做的,有些甚至可以訴諸法律。一直以來,兩人總是你威脅我,我威脅你,就像一根繩上的兩隻螞蚱,誰也逃不了。現在倒好,幹脆徹底拴死了。
當晚,餘沁藍並沒有離開別墅,並且答應了餘飛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