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說什麼呢!我的事自己知道,你們就別瞎操心了!”餘飛最怕媽媽提這事,隻要一挑起頭,總是沒完沒了地嘮叨個沒完。
“哎,你看你看,一說這事,他就這副樣子!好像上輩子跟結婚有仇似的。我跟你說,小飛,這好姑娘現在是越來越少,你再不抓緊,就難啦!”果不其然,倪亞娟又開始了對兒子說了成千上萬遍的話。
“打住,打住!媽,你就饒了我吧!今天不是說小叔的高興事嘛,能不能改天再討論我的事啊?”餘飛用乞求的眼光看自己的母親。
“這孩子!”餘競生搖頭,“亞娟,也是,今天是競冬的高興日子,就不要說小飛了。”
於是,話題又重新扯回到餘競冬和沈蘊秋身上。說話間,秋雅已經先吃完了,並說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餘競冬。
餘競冬對餘飛道:“小飛,你幫我送秋雅一下吧。我今天打算住這裏不回去了。”
沈蘊秋卻接道:“還是我送吧。你們省得再跑出去了,反正我也要回去。”
餘競冬審視地看沈蘊秋,想知道她是不是還在賭氣。沈蘊秋睇他一眼,轉而對餘競生夫婦說:“叔叔、阿姨,那我們先回了。”
“哎呀,蘊秋,可不能再這麼叫了!以後你得和競冬一樣叫我們哥嫂才是!”倪亞娟笑著說。
沈蘊秋不好意思地點頭應了,便拿包準備和秋雅一起離開。餘競冬將風衣拿來給她穿上,說:“路上小心。到家給我個電話!”
“哎喲,餘董,你們膩不膩啊?”秋雅在門口不耐煩地催。
沈蘊秋和屋裏各人道了別,才出來往樓下走。到得小區門外,秋雅卻說:“我自己打車吧,不用你送。”
沈蘊秋笑道:“幹嗎?怕我了啊?”
“誰怕誰啊?!”秋雅反譏道,“你都嚇得不讓他回家住了,還會是我怕你?笑話!”
“不怕最好了,上車吧!”沈蘊秋先上車發動了,靜靜等她上車。
秋雅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咬咬牙,上了車,還將車門關得老響,以顯示自己內心的憤怒。
李福貴見秋雅跟沈蘊秋一起回來,卻不見餘競冬的影子,心裏就有幾分明白。當下對沈蘊秋道:“沈總,你們要喝些什麼茶?我去給你們泡。”
秋雅立刻說:“泡什麼茶啊!她馬上就走。”
沈蘊秋根本不理她,將車停好就進了屋子,對李福貴道:“福貴叔,就泡壺上次那種花茶吧,滋養又好喝!”
“哎,好,你等著,我馬上泡來。”李福貴應了就去。
沈蘊秋也不去理會在門口站著的秋雅,自己在客廳的大沙發上坐下,才朝秋雅招招手說:“快進來坐啊,站那裏幹嗎?”
秋雅氣得火都要噴出來了,蹬蹬蹬地衝進來,說:“你愛坐不坐,我去睡覺了。”
沈蘊秋正色道:“我希望你冷靜點,咱們倆好好談談,也許談完了,你晚上才會睡得很香。”
秋雅恨恨地看著她,不知道今天沈蘊秋葫蘆裏埋的究竟是什麼藥。不說這態度與平時的忍讓截然不同,而且明顯是有備而來。她想了想,決定坐下來聽聽沈蘊秋會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