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龍四單純的模樣,仙琅搖搖頭,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龍四,你要記住,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戰場上瞬息萬變,隻因你產生了一絲對敵人的憐憫之心。”
聽著仙琅解釋,龍四雖然還有點憐憫拓跋越,但心裏想的開許多。
直到傍晚,月亮高高照,仙琅總覺得不安。
如果拓跋越沒有回去,必然會在突厥那邊引起軒然大波,隻怕會慢慢勘察到這裏。
“龍四,你看著拓跋越,我出去看一下情況。”仙琅輕聲叫醒已經睡著的龍四,見龍四點頭,便快速的融入夜色當中。
沒走多久,仙琅便遇到找拓跋越的突厥士兵找,仙琅忙往回跑,他們得早些撤離茅草屋。
同時,由於拓跋越想如廁的欲望強烈,軟磨硬泡之下,加上龍四的憐憫心泛濫,龍四解開了拓跋越腿上的繩子,並帶著他去邊上野地裏如廁。
拓跋越身形本就魁梧,雖然身上有很多傷,但卻對他貌似並沒有什麼影響。
兩人剛走到野地,拓跋越一腿便將龍四揣倒在地,大步流星的一腳狠狠地揣在龍四的胸口。
一口鮮血噴出,龍四一生都難忘這個時候,而仙琅的話也於他的腦海裏記了一生。
雙腿掙脫束縛後,拓跋越便用龍四防身的匕首解開綁著手的牛筋繩,將那匕首別在腰間,逃之夭夭。
待仙琅回到茅草屋的時候,恰好烏雲遮月,裏麵的炭火又已經熄滅,空氣中伸手不見五指。
立於茅草屋前,仙琅蹙了蹙眉,細細聽著周圍的動靜,裏麵竟靜的可怕,連人喘息的聲音都聽不見。
“不好!”仙琅驚呼,隻怕龍四善良,會中了拓跋越的計。
剛欲轉身,臉上便感到一陣風,後背便被利器直直刺入。
仙琅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回首,隻見拓跋越的臉逐漸放大,眼前一黑,仙琅便昏了過去。
彎彎的月亮懸在空中,皎潔的月光照進幽暗的叢林裏。
“滴答……滴答……”什麼聲音?仙琅從昏迷中轉醒,腦間昏昏的,一陣陣撕裂的痛傳遍全身,扭動身子,卻是不能,雙手雙腳都被粗粗的牛筋繩綁了個結實。
轉首看了看自己,居然被綁在一棵樹旁,四肢皆被綁上牛筋繩,身上的衣衫淩亂破碎,布滿猙獰恐怖的暗紅色血跡。
仙琅開始巡視四周的環境,這裏竟是突厥士兵駐紮的營地,不遠處便是拓跋越,他緩步走近。
他走近,手裏的鞭子突然一揮,狠狠地抽打在仙琅的身上,仙琅忍不住又悶哼一聲。
拓跋越突然抬手捏住仙琅的下顎,“你的命真是足夠頑強。不過死了就是便宜你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的眼睛微眯,突然發現手裏的觸感愈發不舒服,驚訝發現仙琅易容的痕跡。
易容被發現,拓跋越從仙琅的臉上撕下一層皮,隻見仙琅出眾的精致五官,拓跋越的眼睛裏突然露出一絲狠戾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