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仙琅撲進他的懷抱,眼眶泛紅,“世界其實很大,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我會迷路。”作為一個穿越者,仙琅突然很害怕,奇跡會不會再一次降臨在她頭上,讓她再次穿越。好不容易生活即將美滿,她不想離開。
“世間再大,你也無需害怕。隻要牽著我的手,就能找到回來的路。”看著她莫名的憂傷,他的心裏竟隱隱的也不舒服起來。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為她擋著風雪,給予她取之不盡的溫暖。
不知不覺,兩人都覺得他們的關係似乎近了一步。
下午孟南潯離開,仙琅便去跟聖上請假出一趟宮,有兩件事要做,一是去兵馬司救梁跋,二是應孟南潯之約和他的兄弟,也就是沈流年小聚。
未料,仙琅去到兵馬司,兵馬司說牢中並無叫梁跋的犯人。為了確認,仙琅賄賂牢頭親自進入牢裏看了一圈,果然沒有梁跋。隻當被人先救了出去,仙琅沒有細想,就向和孟南潯約好的客棧走去。
雅間中,沈流年慵懶的倚靠在桌子上,抿了口酒,看著胳膊肘壓著的信,看完後笑看對麵的孟南潯。
“這是弟妹寫給南潯的情書?弟妹真是才華橫溢。”滿滿的都是調侃,沈流年的胸腔止不住的顫抖,他笑侃道:“恕兄弟我才疏學淺,南潯,你來解釋一下這句: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見有酒漬落在信上,孟南潯不禁擰眉,“把信還我,沈流年。”
“讓弟妹再給你寫一封好了。”沈流年撣了撣信,看著孟南潯往常從未有過的慍怒,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會弟妹來了,兄弟我可是要好生討教一下,這情書寫的實是有趣。”
門外,仙琅嗤笑,情書?莫非是孟南潯搶去的那封三妹給十王的情書!
在小廝引領下走進房間,兩個男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過來,孟南潯眸中的溫柔繾綣讓仙琅怔愣良久,反而忽視了沈流年眼裏的驚愕。
席間,話多的沈流年也沒了興致講話,隻聽仙琅在孟南潯耳邊壓低聲道:“其實這封信是別人讓我代傳的。”兩人時不時的耳邊細語,更是讓沈流年了滿身的不舒坦。
直到中間仙琅出去,孟南潯也發現了沈流年的異常。
“平素你的話最多,怎麼琅兒來了,你卻一句話都沒了。”孟南潯看向他,黑眸中帶著一絲審視。
沈流年勾唇笑道:“為何偏偏是她。”
“我愛她。”孟南潯的語氣篤定,冷冷的看向沈流年,從沈流年眼裏,他看到一絲敵視。
“我也愛她!”沈流年激動的站起身,對上孟南潯冷若寒霜的眼神,突然揚起嘴角,冷笑道:“你會覺得匪夷所思吧?”
“不會。”輕抿一口酒,孟南潯依舊是萬年不變的鎮定冷漠,“她美麗單純,你不喜歡她,我才會覺得匪夷所思。”
沈流年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跌坐在座位上。
“不止美麗單純,她還善良、聰明、孝順、樂於助人。”沈流年猛灌一杯酒,“南潯,還記得你曾說過什麼嗎?你孟南潯最恨的女人,叫喬仙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