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同輝,兩情相悅。”仙琅心下一跳,重複一遍孟南潯的話,心中尤為感動。
“你若應我,明日我便傳書給父親,擇良辰,你我便拜堂成親。”說完,見仙琅愣住不言不語,便又道:“我必十裏紅妝鋪長安,許你一場舉世無雙的婚禮。”
“我想,這不是做夢?”思緒回籠,仙琅注視著孟南潯。
十裏紅妝鋪長安,許我一場舉世無雙的婚禮。這樣的話,怎會是高冷腹黑的孟南潯所說?
在男女感情方麵,孟南潯算是初出茅廬,這般催人淚下的話是他從戲文裏聽來的。
“我一定在做夢。”仙琅使勁晃晃腦袋,孟南潯這張帥出天際的臉依舊在眼前,不禁狠狠地掐自己手臂一下,來驗證究竟是不是夢境。
“啊!不是夢!”揉揉被掐得生疼的手臂,仙琅羞愧難當拿手臂捂住臉,“讓你見笑了。”
“傻丫頭。”孟南潯抬手摸摸仙琅的額頭。
手臂間縫隙裏,見他眸中出現一抹鮮見的柔情。
“我……我先回宮了。”此刻,仙琅羞臊的想要逃走,一顆心猶如亂撞的小鹿無法安分。
“一起。”話落,他就牽上了她的手。
路上,不顧路人眼光,孟南潯向來冰冷的臉上始終銜著絲淺笑。
入至宮中無名殿門口,孟南潯才止住腳步。
“總督大人,到了。”抽回被他牽著的手,不自在的不知放在哪兒。
孟南潯斂去笑意,神色徒然一冷,陰晴不定的態度讓仙琅微微一怔,忍不住後退兩步。
“今後,叫我南潯。”他的聲音柔下幾分,摸摸被驚嚇的小鹿腦袋,“亦或者,我不介意你叫我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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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輕喚了聲,“南潯。”再也沒法淡定,轉身就向無名殿裏逃去。
一整日,仙琅都神思恍惚,心中喜悅莫名。
孟南潯是妥妥的行動派,空閑,便派人傳書給遠在北疆之地的北疆王,簡言意駭的寫下一句:兒欲在京娶妻,婚期將近。
同時還給在外未歸的沈流年寫去一封信,也是關於他欲娶妻的事情。
而仙琅久在宮中,終於收到一封,來自沈流年。
信中說,再過幾日,便到長安,到時一聚。還說了他的好兄弟,向來高冷拒人於千裏之外,竟要娶妻了。看到這裏,仙琅不禁聯想起孟南潯,還記得初遇孟南潯,他受傷後讓她去沈府找沈流年。他們之間是認識的,而且還是好兄弟?!
想著孟南潯將他要娶妻的事情告訴他的好兄弟,臉頰頓時布滿紅暈。想必他對他要娶她這件事還是很看重的吧。
都說愛情似蜜糖,仙琅曾還不以為然,現在她才知道,原是這般甜甜的喜悅味道。
手上的傷養的差不多了,仙琅便回到禦前伺候,這天晚上回去,梁拓一直侯在無名殿門口。
“梁姑姑,天氣冷,快進來說。”回到房間,將手中暖爐遞給梁拓,仙琅又倒了兩杯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