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琅看著瓶上‘金創藥’三字,心中一暖,其實惡人也是有良心的。
“仙琅,你的手上見血,在禦前伺候多有不便。容我回宮稟告聖上,說你有傷在身,先在宮外養傷,等你傷好了後再回宮複命。”梁拓說道。
“還是梁姑姑想的周到,您先回宮吧。”別過梁拓,仙琅打開金創藥的瓶塞,突然想到沒有紗布,便隻好又蓋上瓶塞。
橫空伸出一隻手來,一把桎梏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拿過金創藥,快而麻利的將金創藥倒在她的手掌上。而後簡單粗暴的從她裙擺上撕下一條絲帶。
抬眼,正對上他晦暗不明的冷眸,不由得心下一跳,忙低下頭抽回手。
他卻突然輕笑了下,坐到一側長凳上,又奪回她的手,認真包紮起來。他的態度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仙琅不解,卻在這一刻無法拒絕他對她做的事情。
“早聞你們姐妹不和,既然她溺了水,為何還要寧願弄傷自己也要救她。”
“……”一時間,仙琅竟無言以對。
“有些人,惡即是惡,注定一輩子無法改變本性。你的好心,不一定會換來同等的好心,會被反咬一口也說不定。”詩意閣之事,他全都盡收眼底,喬婉惜小小年紀心狠毒辣,他不信她是幼不知善惡。
包紮好手掌,仙琅忙抽回手,“謝你出手相救。”仙琅秒變嚴肅。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孟南潯逼近仙琅,氣息撲在她的臉上,兩人之間近的離譜,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這種曖昧不清不楚,仙琅也不知是從哪裏得來的膽子,笑看向他,“且問孟總督,你我之間有何關係?沾親帶故還是摯交好友?仙琅竟不用言謝?”
孟南潯微微一怔,隻是片刻,他輕笑答道:“沾親帶故?若說起來,十六年前,我曾抱過你。”
“……”仙琅甚是無語,隻見他正色道:“你小時候可真是醜,又小又黑又皺。”
你剛生出來不小不皺不醜?!仙琅心中氣急,卻又不想和他一般見識,“孟總督何必避重就輕,既然不願回答,仙琅也不逼您,告辭。”
仙琅剛走兩步,就被孟南潯桎梏住手腕,“我要娶你。”
“為什麼?”仙琅怔怔的看向他,問道。
“我要說的故事太長,需要用一生的時間講與你聽,可準備好了?”一字一句,重重的激打在仙琅的心頭。
仙琅不敢相信,讓帝王都忌憚七分的男人會無緣無故的要娶她?他們之間並不相熟,她對他也隻有一知半解。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若是在現代,這枚孟總督,必然會是枚撩妹達人。他的話,著實令人覺得心動。
“你不用急,想好了再答複我便可。”悠悠傳來孟南潯的聲音。
仙琅蹙眉,忙道:“你不必說這些虛偽的話,我想要聽的是實話。”仙琅不會自以為自己有魅力會讓孟南潯為之青睞,自己除了美貌聰明並存也沒什麼優點了,孟南潯不是普通人,怎會輕易喜歡上一個女人。
作者君隻想說,仙琅你想的太多了,你沒有孟南潯美,沒有孟南潯聰明,你全身上下隻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孟南潯鍾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