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婼的話,讓仙琅好一陣深思,細細想來,貌似自己沒什麼可吃虧的。
腿長顏好、位高權重,都符合自己的擇偶標準,雖說有些高冷小氣,但自己也不缺錢和愛啊。最重要的是可以保護母親,並讓她放心。
眼睛突然一亮,仙琅問:“桐婼姑姑,那我怎麼才能抓住他?”
桐婼笑笑:“姑娘貌美,桐婼不知道天底下有哪個男人能抵得住女色。”
“色誘?”仙琅抱臂,突然很想奚落自己兩句,明明已經被他占盡便宜,還裝什麼白蓮花,既然如此,不讓他對自己負責到底還真是說不過去。
準備背水一戰,仙琅在無名殿裏閑來無事便跟桐婼學習琴棋書畫,努力做一個上流社會的名媛淑女。還好仙琅底子就不差,再加上桐婼的教導,更是錦上添花。
半個月轉瞬即逝,天氣愈發寒冷,桐婼生了一場大病。無名殿裏的膳食往日裏又都是桐婼去禦膳房打,如今桐婼病了,也隻能靠仙琅去打膳食。
萬萬沒料到的是,禦膳房給無名殿準備的膳食隻有一個人的分量,更別提葷菜,兩個熱菜裏隻有少的可憐的幾絲肉沫。聽禦膳房一個與桐婼有些情分的粗使宮女說,仙琅未搬去無名殿的時候,桐婼隻在禦膳房撿點剩飯剩菜飽肚。所謂的剩菜剩飯是連小貓小狗都不願吃的飯菜。往日自己吃飯從來都沒有注意過桐婼,仙琅不禁覺得有些羞愧。
仙琅打算去禦醫院拿藥,不料中途遇到了聖上和八王、九王,已經走到跟前,再沒後退的機會,仙琅垂著頭希望不被發現。
可結果往往事與願違,聖上一眼就瞄到了她,“仙琅?”
祁喜子跟著心頭一跳,忙指著她道:“真是你啊!真是好大的膽子,聖上圈禁了你,你怎麼出來了,還不快滾回去!別髒了聖上的眼!”其實他出於為她解圍,仙琅自然也清楚的很,但想想重病在榻的桐婼,又怎麼忍心退回去。
“桐婼姑姑病了,奴婢想去禦醫院抓藥。”猶如天籟般的嗓音從她喉間發出,美妙動人。
八王嬌顏微顫,一雙桃花眼毫不掩飾的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仙琅優美的身形,其意……周遭是個人也會懂。有關八王的風流韻事廣為流傳,不是勾引了有夫之婦就是引得哪家千金大哭非他不嫁,是長安以至天朝出了名的風流王爺。‘風流’二字算好聽的,朝中流傳的是好色!
“咳咳。”聖上咳嗽兩聲,威嚴的龍眼裏精光乍現。能從十幾個兄弟中奪儲,十多年來穩坐帝位,自是有把刷子。
“依宮規,抗旨者應如何懲治啊?”聖上不怒自威,三言兩語就給仙琅判上了死刑。當然,沒有這麼簡單。
抗旨不尊者,斬立決。
仙琅哪裏懂聖上的彎彎繞繞,隻能聽到自己的心‘咚’的一聲,跌至穀底。在這時,她的眼角忍不住泛酸,告訴自己不能哭!哭是無能的表現!還沒有富甲一方,還沒有成為天朝首富!母親的嗓子還沒有得治!在古代的人生怎麼可以在這裏結束?
表麵上仍舊是雲淡風輕的淡然,聽到死到臨頭還處變不驚的女子也著實讓人覺得驚奇,若換做正常人,早就開始跟聖上磕頭請罪求放過了。
向來不喜歡看熱鬧的九王,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仙琅。這般淡然的女子真是少見,剛想出言幫襯一句,卻被八王截胡。
“皇兄未免有些太殘忍了,這般妙人,皇兄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八王向來放蕩不羈,憑借著母妃蘇家在朝中的地位,三番五次挑釁他和他反著來。而這一次,他是見色起意。
正中聖上心中所預料,露出一抹匪夷所思的笑容,“八弟向來最會憐香惜玉,可這丫頭實在難馴,若再讓她留在宮裏,遲早再惹事端。”
“臣弟有個不情之請。”八王的桃花眼裏溢滿了對獵物的手到擒來,九王卻在這時打斷了他的話,“莫非她就是皇兄親封入宮的喬家嫡長女?”這話一出,八王皺了皺眉,再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