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言盡於此,朝唐念逍微一頷首,接著去服侍唐永德了。
唐念逍擰眉思索著他的話外之意,還是不太理解。
離開健身中心,唐永德就帶唐念逍去商場買禮物。
“後天就是你二叔的生日,你好好地挑一份禮物!”
唐念逍輕輕地點了點頭,也沒再提結婚證的事,索性就過兩天再說吧。到時候,誰也不能阻止她離婚。
晚上唐汐沒有回來,原本她是想陪邵岩的,但他把她攆出了病房。
唐汐就去找唐琦了。
唐琦拿著鏡子,細細地端詳著額頭的那塊疤痕,最後一把摔了化妝鏡,生氣地道:“留疤了,醜死了!”
“沒事,用劉海蓋住就看不見了!”
唐汐安慰著她,“又不是臉上留疤,算不得毀容!”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唐琦給她一記白眼。
唐汐無所謂地聳聳肩,從床頭櫃拿起一個蘋果削著皮,又狀作無意地問道:“姐,你想不想報仇?”
姐妹倆極有默契,唐琦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勾著唇,冷冷一笑:“莫非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當然是生不如死的好辦法,但卻是急不得的,我們一步一步,慢慢地,折磨她!”
唐汐說完,狠狠一下,把小刀直接插進削好皮的蘋果裏,眸光陰狠地盯著蘋果,麵帶微笑,一小口又一小口地咬著,嗄吱嗄吱地嚼著口中的蘋果。
第二天,唐念逍就去了人事部。
為了給她騰出代理總監這個職位,王總監提前休了產假。
因為今天唐琦出院,把人事部的事情處理完,唐念逍就早早地回了家。
唐琦住院時,一開始,唐念逍也是經常去看她,可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唐念逍也就懶的再用自已的熱臉貼她的冷屁股了。
一家人都在,見唐念逍回來,唐琦隻是神色寡淡地掃了她一眼。
唐念逍跟她打招呼,因唐永德在這裏,她也是極不情願地嗯了一聲。
“逍逍,你看大姐的新發型怎麼樣,是不是顯的比以前年輕好多?”
唐汐似笑非笑地問。
一進門唐念逍就注意到了唐琦的新發型,原本及腰的長發剪至肩膀處,劉海整齊又厚重。
“這個劉海留的好,減齡神器啊!”
唐念逍的大實話,卻激怒了唐琦。
礙著唐永德在這,她隻能壓抑著心中的怒氣,以身體不適為借口去了樓上。
唐汐勾著唇,瞪了一眼唐念逍也去二樓了。
“逍逍,第一天去人事部,還適應吧?”
客廳隻剩唐永德和唐念逍,唐永德又開啟了慈父模式。
“挺好的!”
唐念逍心不在焉地回答。
“明天是你二叔的生日,你讓阿寬準備好!你最近很忙的樣子,提醒他別忘了!”
唐永德一直微笑著看著她。
唐念逍倏地抬眸,和他眼神相撞,突然感覺他眼神怪怪的。
翌日是唐永峰五十六歲的生日。
唐永德很高興,在五星級酒店裏為他慶生,也請了好多的賓客。
父親大壽,但唐誠這個兒子也隻是露了一下麵就走了。
文家一家人也來了。
文俊是後代中最年長的,站在門口笑盈盈地迎接著賓客。
唐琦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陳良站在一旁,夫妻倆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陳宏民和陳默是唐家的親戚自然來參加,邵岩和唐汐雖未結婚,但邵國政和邵勳也來了。邵靖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沒來參加。
邵岩的病還未痊愈,但也堅持著來了,唐汐一直挽著他的胳膊,微笑著應對眾人。
當顧一航出現時,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身子也不由的變的僵直。
“怎麼,不歡迎我?我可是帶了大賀禮來的!”
顧一航睨著唐汐,唇邊噙著促狹的笑。
“顧大少說笑話了,裏邊請!”
邵岩捂著嘴巴隱忍地輕咳了一聲,領著顧一航去了裏麵。
唐念逍被趙曉晴拉著說話,目光卻是一直未離邵岩這邊。
見他咳嗽,心也不禁跟著一緊。
這幾天她一直擔心著他的身體,卻不方便去醫院看他。今天看他氣色還不是很好,心中不免擔心。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這時,唐永峰的妻子林美慧,和文敬豪的妻子傅愛蓮微笑著走來。
“二嬸,三嬸!”
唐念逍慌忙跟二人打招呼。
趙曉晴也喚了林美慧一聲二嬸。
“逍逍,要不是你二叔生日,我們真是想見你一麵都難呢!”
林美慧笑著握住了唐念逍的素手,問傅愛蓮,“你有沒有覺得,逍逍跟我們老四媳婦長的越來越像了?”
“可不是嗎!我們家敬豪也這麼說!”
傅愛蓮也如是說,並上前仔細地打量著唐念逍,“這個世上真的會有長的這麼像的人,還沒有血緣關係!”
趙曉晴笑著說:“世界上長的像的人多了去了,用現下時髦的話說,叫撞臉!沒有血緣關係也一樣撞臉!”
林美慧嗬嗬一笑:“不過呢,這兩個人雖然長的像,但逍逍還是沒有老四媳婦長的好看!她呀,天仙一樣的人物,女人見了都能愛上她!”
“神了!”
趙曉晴不禁好奇起來:“二嬸,你有她照片嗎,好想一睹芳容啊!”
林美慧搖搖頭說她沒有。
“我那裏倒有幾張和她的合照,都已經舊的看不清了!”
傅愛蓮長歎一聲,麵帶哀色道,“她這一生倒是應了那句古話,紅顏薄命!”
聽了她的話,唐念逍也跟著難過起來。
幾人的臉色都變的沉重。
眾人皆知,文敬凱一家人在多年前就已經去世,那時唐文公司剛創建不久。
“逍逍,阿寬怎麼還沒來啊?”
這時,文敬豪走過來問道。
“哦,應該快來了吧!他最近……有些小忙!”
臉色微訕,其實許維寬到底在忙什麼,唐念逍也不知道。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才打通他的電話,他答應今天會來的。
反正也快要離婚了,今天做完這場秀,明天就分道揚鞭。她也不想多管他的事。
“忙什麼,公司也不見他人!”
文敬豪略有些不滿地擰了擰眉,又忙著去招呼客人了。
宴會開始,司儀上了台,唐永峰被請了上去,宴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來,讓我們舉起手中的酒,幹了這杯酒,祝我們的大壽星,生日快樂,身體康健!”
司儀話音一落,場中一片歡呼,都說著祝壽的話。
唐念逍從侍者的托盤裏拿過一杯紅酒,一口喝盡。
唐汐沒有看台上,一直盯著唐念逍的一舉一動,見她喝了紅酒,勾著唇,走到安靜一點的地方打電話去了。
“許維寬,你死哪去了!如果你再不來,你老婆可就要被別的男人吃幹抹淨了!你可不要後悔!”
“我馬上就到酒店!二姐,你告訴我房間號!”
唐汐說完房間號就掛了電話,並密切注意著唐念逍。
她撫了撫心口,似乎很難受的樣子,又擠開眾人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唐汐趕緊跟了過去。
跌跌撞撞地走進洗手間,趴在洗手間的台麵上,唐念逍想吐卻吐不出來,腦袋也是暈的厲害,連站也站不穩了。
“逍逍,你怎麼了?”
胳膊被攙住,柔柔的女聲傳來,唐念逍睜了睜眼,是唐汐。
“二……二姐……我頭暈……”
唐念逍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又趕緊閉上了雙眼,以此緩解頭暈的症狀。
“那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來!”
唐汐仍是一反常態,柔聲細語地道。
唐念逍的腦袋暈乎乎的,任由唐汐把自已扶出了洗手間,扶進了一間套房。
關好門,唐汐從套房出來,迎麵碰到了唐琦。
“她暈過去了?”
唐琦沉聲問。
唐汐點了點頭:“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這種藥隻有那種猛藥的一半效力,且功效不同,致暈,讓人神智不清。
“為什麼叫許維寬過來,叫一群人過來輪了她才痛快啊!”
唐琦不解,還不甘。
“代價太大,爸一查就會知道是我們指使的。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的可是我們姐倆!我們就是要慢慢地折磨她,她不是不讓許維寬碰嗎,我們偏要許維寬糟踐她,還要讓她丟人,雖然他們是夫妻,但在二叔的生日宴上做那種事,肯定會有損她名聲的!”
唐汐很小心,她決不能讓唐永德看出她對唐念逍懷恨在心。
這次的行動就當是試水了。
“這樣就算報複她了?”
唐琦不滿地撇了撇嘴,“不痛不癢的,讓誰上也比讓許維寬上強啊!”
“這事不能操之過急,姐,你就看著吧,我一定會讓那個賤人身敗名裂,生不如死的!”
眸光陰狠地掃了一眼套房的門,唐汐亦在心中如此發誓。
唐琦隻是冷哼了一聲:“希望你說到做到,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宴會將要結束,唐家和文家要照全家福時,唐永德才發現唐念逍不見了。
唐永德第一件事就是確定顧一航是不是也在。
見他還坐在一邊喝酒,遂放下了心來。
見唐永德問起唐念逍,唐汐連忙說道:“爸,逍逍喝多了,我扶她去xx套房休息了!這就去喊她過來!”
作勢要去喊人,唐琦一把拉住她,狀作擔心地道:“還是讓我和兩個嬸嬸陪你一起去吧,她要是醉的厲害,人多好照顧!”
林美慧和傅愛蓮自然點頭稱是。
“咳咳咳……”
邵岩突然捂著嘴巴咳了起來。
唐汐關心地撫了撫他的背,柔聲地道:“邵岩,你去那裏坐著歇一會兒吧,我看看逍逍就過來!”
坐在一旁的顧一航聽到他的咳嗽聲,投過來一記揶揄的目光。
邵岩對此視而不見。
唐琦四人正要去套房,酒店的負責人忽然匆忙跑來,說警察來了。
他的話未說完,一眾警察就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