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輕輕的呢喃,那溫柔到極致的寵溺的目光,若是有人看見,絕對比看見鬼還來的可怕。
銀色的發絲輕撫她的臉頰,微微的有些癢,白月影唇瓣呡了呡,嘟囔了一句什麼,夜煜宸沒有聽清,低頭側耳靠近,驀地,嘴角勾起淺淡的笑意,因為那小女子說了一句:不要鬧了,癢。
如此的她還有這般可愛的一麵,夜煜宸心頭好似有著一股暖流劃過,漸漸侵入心坎,這世上也許總有一些人,冷的似冰,無情的讓人生畏,卻總會因為一句簡單的話語而莞爾一笑。
那一笑似乎沉積在心底的怒意和焦急漸漸淡去。
他不解,看著她,輕道:“白月影,朕越來越好奇,你到底是誰呢?明明不是她,卻又讓朕漸漸迷失的錯認,這樣的你,朕想要放手都略有不舍。”
昏迷中的白月影一直覺得有個聲音不知疲憊的在耳邊輕喃,一字一句似乎都讓人暖在心頭,那溫柔細致的話語,聽著就如三月春風,沁人心脾。
她微微的揚起唇瓣,體內的不適似乎在那一刻稍稍的減輕。
這邊,玄墨率領暗衛在四周查詢,按照太醫的說法,施蠱之人要控製母蠱自當也就在附近,站在紫宸宮的大門,四處巡視一番,心中微微計量著最靠近紫宸宮的地方。
按理說白姑娘入宮不久,也沒時間與人結怨,而且知曉白姑娘在此地的人少之又少,更不說加害於她,驀地,玄墨似乎想起什麼,腦子一瞬清晰的畫麵,結怨?
對,就是結怨,不久前,殷貴人被貶,不就是因為想要加害白姑娘嗎?會不會是她,想到這,他看向冷宮的方向,心下有了較量,疾步朝著冷宮走去。
身後的侍衛自是跟上,也不解玄將軍一句不說朝著冷宮而去所謂何事?
冷宮中,殷初夏似乎沒有料想會有人來此,庭院的石桌上,擺放著一隻木盒,檀木所作,隱隱的還透著淡淡的檀香。
玄墨推門而入,入眼的便是殷初夏在石桌變對著木盒不知在做什麼。
疾步而上,殷初夏驀地轉身,臉色瞬時蒼白,:“你……你怎麼會來……”
她看向玄墨,意料之外的出現,驀地讓她心頭一緊,連忙用身子遮住石桌上的木盒。
玄墨注意到她的動作,也觀察到她極其不自然的神色,當下心中便有些肯定自己的猜測。
他冷聲問道:“不知深更半夜,殷貴人不歇息在這作甚?”
殷初夏強自鎮定:“玄將軍,此乃冷宮,本宮夜半無眠,出來透透氣,倒是將軍您來此倒是讓人深感意外。不知將軍來此所為何事?”
“嗬,殷貴人倒是清閑。”目光看向她身後:“不知殷貴人身後藏了什麼好東西,煩請殷貴人打開看看。”
這話無疑是命令了,殷初夏臉色一冷:“雖說本宮被貶,但好歹也曾是皇上的妃子,將軍不覺你此言逾越了嗎?”
玄墨此刻根本沒有閑心於她呈嘴上功夫,:“既然殷貴人不動手,那麼就由本將代勞了。”說著,眼神示意身旁的侍衛上前控製住殷初夏。
殷初夏見此,咻然轉身,將石桌上的木盒抱入懷中,警惕的看向玄墨:“住手,如果你們不想葉婉瑤死的話,都給我住手。”
葉婉瑤?玄墨眉頭一簇,原來她是把白月影當成葉婉瑤。
“殷貴人,想必你誤會了,白姑娘並不是淑妃娘娘。”玄墨一來不敢冒昧上前,萬一有個閃失,那結果可能真的提頭去見了。二來希望可以說服殷初夏,沒有必要做最後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