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似乎一點也沒有方才的困擾,仰頭輕輕嗅,很舒心的香味,比蘭花的香味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不知為何,她就是喜歡蘭花,似乎是獨一無二的喜歡……
“影,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他出言提醒。
白月影眸子微眯,也是,現在哪裏是享受的時候,在紫竹林內享受了一年,似乎都不及這出門的一天多時間內享受的自在。
她挨著步子靠近歐陽軒:“軒,以後我們可不可以也常常出來遊玩啊?”
歐陽軒看她一幅似是在獻媚的模樣,伸手拉住她的手,默不吭聲的走路。
“有時間的話。”最終還是在某人灼灼的目光下,他淡淡的開口。
其實他真的很想藏她一輩子,就如同這一年,他們相處的不是很好嗎?即便都在逃避,但是一切不都是很自在嗎?
他很不想打破這一切,但是眼前的女子,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那麼感興趣,真不知道這次出來究竟是好還是壞……
白月影嘴角揚起,笑意久久未散,她就知道,隻要這樣盯著他,他一定會答應。
那白紗隨風輕揚,驀地挑起,那張容顏美得宛如玉蓮……
不遠處,傾長的身姿佇立在涼亭邊,久久未曾回神,喜雨亭本就地處林家堡的禁地竹林不遠的地方,這裏甚少有人來此,那身影宛如一尊雕塑,仿佛連一絲表情都顯得格外僵硬,銀白發絲張揚不羈,宛如他與身居來的氣度,總是不怒自威的霸氣。
那雙眼,徹底的深陷了,久久都呈現出一片空洞的神色。
一身淺藍色的衣袍,仿佛與那天形成了一道完美的風景,衣擺依舊是幾朵淡淡的蘭花,金白相間的絲線繡上去的,平添出一股貴氣。
一身淺藍色的衣袍,仿佛與那天形成了一道完美的風景,衣擺依舊是幾朵淡淡的蘭花,金白相間的絲線繡上去的,平添出一股貴氣。
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攥緊,泛白的骨節顯得格外岑人。
寒涼的薄唇微微緊呡,方才是他看錯了嗎?心中不禁疑惑,應該是眼花了吧?太想念,所以一時錯覺,為何?為何那錯覺竟然如此的真實……
身後站著的崔剛亦是一臉驚愕,從方才歐陽軒和那女子進入兩人的視線開始,便一直都注意著的,本以為沒有什麼特別,隻是,僅僅隻是那一眼,那驚鴻一瞥,竟然徹底的怔住了,仿佛全身的血液瞬間被凝滯,全身僵硬的如同木偶。
夜煜宸終究是開口了:“方才,你看見了什麼?”
瀲灩的雙眸蘊含著沉痛與複雜的情緒,心中早已百味交集。
崔剛本是此次跟著夜煜宸一起來的江南,今日天氣甚好,也沒想自家的主子來了興致,來這涼亭坐坐,沒想竟然會撞見那一幕……
像,真是太像了……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皇上將淑妃下葬,他會以為,那就是淑妃娘娘……
“奴才看見的,正如皇上看見的……”這回答模淩兩可……
“那……是錯覺嗎?為何會那麼像……”夜煜宸喃喃自語,崔剛的話,似乎在進一步的證實自己看見的是真的……
崔剛斂下眼眸,心中甚是複雜,不止他認為像,就連皇上都認為……
緩緩吹來的風,仿佛將那根似乎斷裂的思緒貼合,他身子僵硬的轉過來,看向身後的崔剛:“你也認為像?”
崔剛俯首道:“……是……”
這個答案,夜煜宸身子一震,銀白的發絲在風中交纏相錯,斜長的眸子瀲灩出冷冽的寒光,:“讓林子仲來見朕。”
崔剛亦是感覺到自己再那一瞬間被那一股戾氣頓時震攝。
“是”
歐陽軒拉著白月影來到大廳之時,林家的眾人似乎已經再次等候,這次和昨天來此的情況相似,一眾林家堡的大大小小都在一旁站著,主位上是林堡主和林老夫人。
歐陽軒麵不改色,上前謝道:“晚輩謝過林堡主慷慨解囊,感激不盡,今日就此告辭,若是以後林家需要用的上晚輩之處,晚輩叮當盡力而為。”
這話說的已是最大的極限的,隻是盡力而為,並不是竭盡所能。
林堡主起身虛撫歐陽軒的手臂:“少堡主不必客氣。”沉穩有力的嗓音,一點也看不出是個七旬老人。
林老夫人亦是上前笑道:“是啊,少堡主若是能多住幾日也可讓子凡帶著兩位到處玩玩,隻是聽聞神醫的毒不得耽擱,以後若是有機會,少堡主記得多帶白姑娘前來陵城遊玩,到時我林家自當盡情款待。”
林老夫人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麵對歐陽軒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也掂量著清楚的很。
白月影眉眼彎彎,笑道:“謝謝堡主和夫人,有機會我們一定會再來的。”
歐陽軒亦是隨和道:“正如月影所說,有機會一定前來拜訪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