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下方坐著一眾似是小一輩的人物,各個都有以打量的眼光瞅著他們。歐陽軒在林子凡做了介紹後,上前一步,作輯道:“在下歐陽軒,見過林堡主和林老夫人。”
“晚輩白月影見過諸位,。”見歐陽軒上前打招呼,自覺自己也該做些什麼,便學著歐陽軒作輯,一身白衣清麗脫俗,原本甚是滑稽的一幕,任是誰怎麼看也覺得高雅大方,也沒覺得不妥。
隻是眾人似乎都對那麵紗下的一張麵容甚是好奇。
主位上的老者起身,牟晗笑意道:“原來是歐陽流雲的兒子,嗯,不錯,都張這麼大了。”聽著口氣似乎和歐陽流雲相熟的很。
這也難怪,歐陽流雲年輕的時候變四處雲遊,自是結實不少的江湖中人,歐陽堡能有如今的這番規模亦是有此原因的。
而作為林家堡的掌舵人,雖然與歐陽流雲有過不少照麵,但是對於這個歐陽軒心中還是有些沒底的。
一邊的林老婦人亦是笑道:“可不是,記得當初,滿月酒的時候,還是抱在懷中的娃,一眨呀都張這麼大了。”
白月影第一次聽人談及歐陽軒小時候,一雙眼褶褶生輝,企圖探聽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似乎這個話題就此適可而止,隻聽歐陽軒道:“堡主和夫人過獎了。”
林堡主本就是個精明的人,相對的,能站在他身邊的女人自是也不簡單,從一開始知曉歐陽軒來了,便都對他來此的意圖揣測。
那還犀利的眸子看向歐陽軒:“嗬嗬……少堡主既然來了陵城,不如就讓子凡陪兩位四處逛逛。”
歐陽軒語氣甚是隨和:“多謝林堡主的好意,實不相瞞,在下前來陵城是想有事相求林堡主,月影乃是在下的未婚妻,不想前幾日月影的師傅誤食毒藥,眼下情況迫在眉睫,若是不在三日內解讀,性命堪憂,所以前來請林堡主可以借一株蒼月草,在下不甚感激。”
一番話,簡練的將原委道來,白月影此時也不得不讚歎歐陽軒的深謀遠慮,未婚妻,確實個不錯的身份。
林堡主一雙花白的劍眉微蹙,兩邊的眾人自是也聽出了意思,原來是尋著蒼月草來的,當下臉色都謹慎的看著兩人。
隻聽林堡主沉穩的嗓音略帶疑惑的問道:“不知令師中的什麼毒,需要用上蒼月草?”
白月影站出來,清亮的嗓音不覺聽著讓人舒心:“三年前,家師為了研製新藥以身試毒,一夜白發,之後便一直尋著解毒,不想幾日前自己研製了一種新藥,隻是……這藥我也不知是甚?但是毒氣甚是厲害,已經蔓延了家師的全身筋絡,家師曾今說過,當今世上若是用玉蓮和蒼月草混合,便可解百毒,所以此番前來相求,還望林堡主肯割愛。”
“一頭白發……”林堡主喃喃自語,臉色變得深邃……“姑娘姓白?莫非說的就是神醫白月草?”
記得江湖上傳聞神醫白月草一頭白發,醫術了得。
白月影點頭:“正是家師,”
林堡主暗暗斂下心神,看了一眼眾人,:“不如兩位就在林家堡稍作停留,這蒼月草乃是林家家族傳家的聖物,還是等老夫和諸位族人商討之後再做定奪。”
白月影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歐陽軒見此,便拉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將她向後扯,隨後便應允了。
白月影心中甚是不滿,她師傅命在旦夕,哪裏有那麼多時間給他們研究,答不答應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再說,他是林家堡的堡主,還有什麼是做不了決定的嗎?而且他給他們的答案還是等於沒說,萬一到時商討的結果是不給,那麼豈不是耽擱他們時間不說,師傅都會陷入險地。
越想,心中甚是焦急,相較於之前的輕鬆,此時在看了林家的態度後,不覺有些變動。
看來歐陽軒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這蒼月草想要到手,還真的有些難。
待兩人隨著婢女沿著林家堡的大廳內出來,走過一片綠茵茵的草地,繞過一挑蜿蜒的長廊,又沿著一片湖邊走了大半響來到了一處院落。
當侍婢退下,白月影臉色凝重道:“難道真的要等?”
歐陽軒沒有著急搭話,轉身將房門關好,繼而伸手到了一杯茶水,放在白月影麵前,然後說道:“不然呢?你以為林家堡可以是我們隨意走動的?”
她坐下,端起他放在桌上的茶水,眉頭微蹙,輕呡了一口,歐陽軒也隨之坐下。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他們的意思如今我們也琢磨不透,師傅的毒可等不及的。”
此時,她也沒了主意。
歐陽軒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宛如調皮的精靈在肆意的揮灑這彩色的光暈,兩人的身上,都映照著淡淡的格子窗的稀疏倒映來。
此刻一切都很寧靜,反而讓兩人心神不在寧靜。
林家的態度擺在那,沒說給,也沒說不給,實在難以捉摸。
歐陽軒擰眉深思,:“還是等等看吧。”
白月影見此,也無它法,唯有聽從歐陽軒的意思,這裏不是紫竹林,除了歐陽軒,她誰也不識,對他唯有信任,偶爾的還可以依賴,其實可以依賴他未嚐不是一件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