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家阮小姐,才貌雙全,名貫京都,什麼都不說,光是憑她左相家滴女的身份,成為皇後,已是毋容置疑。”一人回道,邊說邊走,眼光不禁瞥見一旁極力想要隱藏自己的葉婉瑤,臉上不禁揚起一抹嘲諷譏笑道:“喲,不像有些人,妄想爬上皇上的龍床,被皇上踹了下來,如今隻得委身在這冷蕭宮中。”
自從見到三天前的一幕,一些老嬤嬤就自顧自的暗自揣摩,一致的都還是認定葉婉瑤想要憑借姿色爬上皇上的床,被皇上踹下來,否則也不會被遣回冷蕭宮勞作。
如此一來,每個人看葉婉瑤的眼神都如同一把利刃,縱然她不聞不問,麵色無異,卻還是閑散的話語傳入她的耳中。
另一人聽言,瞅了一眼身旁的嬤嬤,不解的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看見是葉婉瑤,眼神鄙夷的開口道:“是喲,光是張的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一個賤胚子,瞧瞧,這冷蕭宮中可不就數她最狐媚。”
“是呀,長的一副狐媚相,還高傲的以為自己是孔雀,殊不知,也不過是隻麻雀而已。”
兩人說著,臉上的譏笑越發的深了,朝著葉婉瑤呸了一聲,轉身朝著院子裏走去。
葉婉瑤緊握掃帚的雙手已然泛白,雙眸中隱忍的霧靄在眸中打轉,她以為自己是在漂浮著,雙腿已經隱隱的有些麻木。
選秀……他要納妃了嗎?是呀,葉婉瑤自嘲的勾起一抹淡雅的笑意,眼眉為灣,似月牙般清明。
他是一國之君,後宮自是佳麗三千,燕環肥瘦,多的是,為什麼此刻聽到這個消息,她竟然一點也不覺的痛呢》?是否是心已然麻木,愛著他的葉婉瑤,已經死了嗎?
緩緩抬手,纖細的身姿,站在蕭瑟的寒院顯得有些蒼涼。
伸手捂住心口,冰涼一片,寒的徹骨,淚水終究還是不自覺的落下,手中的掃帚傾斜滑落,雙腿微軟,驀然跌倒在地。
她喃喃說道:“夜煜宸……夜煜宸……”一句句呢喃著他的名字,為什麼要如此對她,“如果你想傷害我,報複我,你已經做到了,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開我,折磨我,就是你報複的方式嗎?”一字一句,淒涼的話語宛如一根根刺紮進她的心口,淚水顆顆墜落,臉色極為的蒼白。
手指緊緊的揪著心口的麻衣,指甲亦是刺入掌心。
她可以忍受別人的冷嘲熱諷,可以忍受他的淡漠無情,可以忍受站在他的身後說不愛他……但是……她忍受不了那個曾今說過,一生隻會娶她一個的人,那個曾今山盟海誓的人將要與別的女人在一起,而且還不是一個……
身後一抹雪白的身影緩緩靠近,在她的身後站定,俯視著她暗暗啜泣的身子,微微的瑟縮著。
“婉瑤……”歐陽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一直都站在不遠處看著,,聽著,他知道她定是傷心至極,不然絕不會這般的痛。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臂,緩緩的自身後將她圈進他的懷中,他的體溫很暖和,就如同陽光一般。
“如果難受,你就哭吧,你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就在我的懷中痛痛快快的哭一次,這樣的話,就不會被人看見了。”
葉婉瑤身子一怔,雙拳越發握的緊致,唇瓣呡的死緊,半響,她推開他的手臂,站起身子,伸手抹去滿臉的淚痕,牽著一抹笑,轉身,:“謝謝你,歐陽公子,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