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卻是端坐著兩名男子,居左的是一名弱冠年紀的華服少年,看其一舉一動都透露著貴族的氣質,想必絕非常人。
“殿下,這廣寒郡主確實就在這武郡城內,前些日子在下的一名下屬來此交易貨物,恰巧看見了她於坊市間逗留。”居右的男子臉上的冷汗不斷冒下,不敢和麵前的少年對視一眼。
“梁叔何須如此緊張,怎麼說你也是為我大齊國出了一份力,你先前叛逃一事,就暫且不提了。”語畢,姓梁的男子才鬆了口氣。
“這廣寒郡主不好好待在恒王府裏,居然跑到這窮鄉僻壤之處,真是有趣。若是此番能夠生擒她,這樣我們在趙國東南部的局勢將會輕鬆許多,至少恒王這個難啃的骨頭定然會有所顧忌。”華服少年的眼神裏透露出的是與他年紀所不符的上位者氣息。
“殿下此計甚妙,但您就不擔心那幫家夥?”梁姓男子每說一句話都是十分的小心翼翼,他十分清楚他眼前的這名少年可不是什麼善茬。
“你是說宇文一族?哼,如今那些族落早已沒落,縱使你武功再高強又如何,在我大齊的百萬熊兵下,還不都是灰飛煙滅。”梁姓男子聽了心裏卻是不以為然,隻要實力達到一定的境界,人數再多也隻不過是擺設罷了。
“殿下果然聰明絕頂,此事若是能成,齊王定會對您更加看重。”梁姓男子不知此話竟招來了少年的殺心,一道白芒閃過,一顆人頭已經滾落在馬車上,他的死前仍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好意思,我的父王一直很看重我!三弟,這回哥將不會再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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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你可知這些是何人竟然能在城內架馬疾馳。”夏天作為一名吃瓜群眾,還是忍不住向旁人了解下情況。
“小夥子來武郡城剛不久吧,這些家夥都是齊國的貴族,近些日子,我們大趙在邊防和齊國交戰,連丟了不少城池,齊人在趙國境內都是高人一等,但官府軟弱,對他們的囂張行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夏天聽了不由得感到一陣好笑,這就和滿清時期,洋人的行徑如出一轍。兩國交戰竟然也不擔憂外國之人中夾雜著奸細,任由他們放肆,也對,這個年代還沒有奸細一說。
“老東西,快閃開!找死是不是!”
正在夏天打算轉身離去時,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路中央的一名老伯為了去撿掉下的粗餅,竟不顧烈馬馳來,轉身彎下腰去取,而讓夏天憤怒不已的卻是這名戎甲男子竟然不打算讓胯下的畜生停下,還伸手朝著老伯的臉一鞭子抽去。
“連老人家都下得去手,莫不成以為我趙國無人治得了你了不成。”
“砰!”戎甲男子隻聽見耳邊一道聲音一晃而過,自己就被一股巨力撞擊,翻身踢下了馬。一道身影已然躍到了馬上。
夏天前世雖說未曾學過騎馬,但開啟竅穴的他身體各方麵早已超越常人,“畜生,還不給老子停下。”
夏天雙手用力拉著韁繩向後一扯,烈馬竟生生地被拉扯得雙蹄翹起,在原地動彈不得。而馬下的老伯終於僥幸逃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