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見有個年輕的女人靠在單元門旁邊的牆上,花格的襯衫,牛仔短褲,高高的馬尾辮,帶著一副藍牙耳機。
我向前走了幾步,女人的臉越發清晰,靈動的眼睛清澈如同北極的海水,長長的睫毛,粉嫩的嘴唇微微的翹起,露出幾顆潔白的小牙,一米七十多的身高,身材前凸後翹,簡直好到爆……等等,她……她是相片裏的女人!
我驚訝的停下腳步,沒想到相片裏的女人找上了門,難道是來找我算賬的?可是那些相片根本就不是我拍的,不過任誰看到那些照片恐怕都要懷疑我。
真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要不幹脆扔掉吧,沒準這些照片就是個騙局,這女人十有八九是釣魚的,先栽贓,然後以報警當作威脅騙錢。
還沒等我扔掉相片,女人竟然認出了我,驚訝的叫到:“你是風三生?”
“啊!”我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
女人大步走到我的身前,瑩潤的大長腿,在陽光下格外的顯眼,夏天還是真個福利多多的季節。
“東北狐家出馬弟子,胡倩倩!”女人小瓜子臉上蒙著層寒霜,對我伸出了纖細的玉手。
我聽出女人口氣中的不屑,象征性的握了下手,雖然隻是短暫的接觸,但還是感到她的手出奇的光滑和柔軟。
女人瞪著眼睛看著我,似乎是在等著什麼,我輕咳了一聲,把盒子塞在她手裏,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照片真不是我拍的,寄件人沒留性命,連電話也是假的,你願信不信!”
女人低頭看了看盒子,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咬了咬銀牙,隨即摘下了耳機,惱怒的道:“敢問你是混哪的?”
“啊?我是影樓的。”我摸了摸鼻子,小聲的說道。
女人上下的打量我,幽幽的問:“出馬仙,棺材爺,茅山道士,趕屍人,降頭師,陰陽師,風水師……,你爸媽交給你什麼本事讓你這麼牛逼?”
我被女人粗暴的語言說的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大背心、大褲衩、懶漢鞋,而且背心還是超市贈的,上麵印著汰漬洗衣粉的巨大標誌,隨即糊裏糊塗的回答:“牛逼嗎?還行吧!”
“好,算你狠!別以為有人給你撐腰就了不起,大少爺我見多了,太囂張小心遭報應。”女人把盒子又遞還給我,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看那樣子似乎是生氣了。
“我靠,現在的大少爺都穿汰漬洗衣粉的衣服嗎?這個叫胡倩倩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按套路出牌啊,這些相片到底是誰郵的?”我撓了撓頭,納悶的拿著盒子走進了單元門,滿心的疑問,這事兒太奇怪了,恐怕不簡單。
雖然這段時間總是發生奇怪的事兒,但我這人是個樂天派,既然沒有頭緒,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論發生什麼事兒,小爺都接著。
回到家裏,我打開靠在北牆上的櫃子,掃了眼放在格子上的紅棺材,心想也不知道靈泉和尚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為什麼要把於曉雯的冤魂塞給我?
抬手敲了兩下擺在上麵的紅棺材,狐疑的叫到:“於曉雯,你在裏麵嗎?”
“嗚嗚嗚……”我腦海裏突然傳來蹊蹺的嗚咽聲,像是受到驚嚇的小狗,隨後就在沒聲響。
什麼情況?我等了半天也沒有看見於曉雯的影子,隻能按照和尚的交代,點了三根香插在米飯上,對著紅色的棺材拜了拜,可是四周依舊是很安靜。
正當鬱悶於該怎麼才能看到於曉雯的時候,突然響起敲門的聲音,“咚咚咚……”
能是誰呢?這段時間總是遇見怪事兒,我謹慎了許多,透過貓眼看到門外是群年齡不大的女人,從各色的職業裝上來看,這些人應該都是打工族。
幾個女人站在門外竊竊私語,偏偏聲音很大,根本不需要費力的偷聽。
“把女鬼擺平的大師就住在這兒。”
“大師也住這種小公寓?太窮了吧?”
“噓,你懂什麼啊,高人都是善於偽裝的,做場小法事那都是五位數。”
沒想到於曉雯的事兒這麼快就傳開了,還把我說成了驅鬼大師,要是讓她們知道我花了兩萬塊都沒有搞定於曉雯,不知道她們會不會還叫我大師。
既然這些都是慕名而來的粉絲,我打算給她們一次親密接觸的機會,沒準還能有意外收獲,腦子裏閃過旖旎的場景,當即打開了防盜門,一本正經的問道:“你們找誰?”
“您就是風大師吧!”幾個女孩雀躍起來,把我圍在了中間,她們是四個人,打扮的都很時尚,身上的香氣混合在一起,像是掉進了香粉鋪子。
“沒錯,人稱斬妖驅鬼,浩然正氣的風大師就是在下。”我厚著臉皮的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眼睛偷偷掃過這幾個女人的嬌豔的身材。
“前幾天走廊裏老是能聽見哭聲,多虧了您超度了女鬼,不然我們都不敢回來住了!”這幾個女人看我的眼神裏透著敬意,原來她們都是住在八層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