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柯聽語姿說來,又是一驚:“聽樓主如此說,隻怕辟天早有防備之心?”
語姿嘴角一勾,睨眼看向黎柯,反問道:“你說呢!”
黎柯咬了咬牙,又說道:“可是就算辟天彙集得了這麼多的銀兩,那她又該藏在拿出?聽雨樓遍布五國,不論她將錢藏在哪裏,聽雨樓這麼多年下來不可能有人會不知道的!”
語姿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黎柯,涼涼的說道:“那你作為樓主的護法,一般情況下應該與樓主形影不離。但是你有沒有注意到過,每隔一年,或者每隔半年辟天總是有一天消失在你們的視野裏?而且她有沒有曾今規定過,某某某地方不得讓聽雨樓的人進入。理由大概是那裏很危險,或者是哪裏沒什麼花頭不值得浪費人員。這麼長時間來,這些東西你有沒有注意到?”
黎柯被語姿這麼一說,眼睛霍然睜大:“每年是有這麼一天,我和所有人都不在辟天左右!那一天辟天說要祭祀月亮之神,不論是任何人都不得找她。而且確實是有這麼一個地方,辟天不讓我們去的。”
“這就對了!”語姿長歎了口氣:“辟天一定是在那一天的時候帶著錢財去往那個沒有聽雨樓的地方將錢藏起來。所以以至於現在她將錢取出來,你們會不知道了。”
黎柯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可是這也不足以說明幫著攬月的人就是辟天啊!”
語姿失笑:“黎柯,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黎柯怪異的看著語姿:“屬下不知什麼?”
語姿斂了笑容,異常鄭重的看著黎柯的雙眸:“其實,辟天,她是,很恨我的!不,不是很恨!而是非常非常的恨!恨入骨髓,對我已是咬牙切齒!”
“樓主為何如此說來?”黎柯蹙眉看著語姿。
“她做了樓主那麼長時間,卻因為我的出現而要失去她的位子。”語姿有些惆悵的說道:“黎柯,你可知世界上最讓人難接受不是得不到,而是讓你得到了之後,享受到了之後,習慣了之後,卻生生的被剝奪了。而我,就是那個剝奪她一切的人!她在聽雨樓中數百年,早已將聽雨樓當成了自己的家。現在我侵占了她唯一的支柱,你說她哪有不恨我的道理?現在我與金氏一族相互撕咬,辟天就像從中取利,恰準時機滅了我!”
“可是就算她得到了樓主的位子又如何?其實這麼多年來,雖然我們一直都是聽樓主的話,就連外麵的人也是懼怕聽雨樓樓主。但是黑貓的話才是聽雨樓真正的聖旨,因為是黑貓一手創辦了聽雨樓。樓主最多隻是黑貓的助手,或者是下人。”黎柯歎息的說道:“而且黑貓的一句話就能隨意的換掉聽雨樓的樓主,黑貓的一個意念就能讓人生不如死。樓主你來得遲,是沒有見識過黑貓的厲害的。”
語姿抿了抿唇,忽然想起那隻老在自己懷中蹭來蹭去不停撒嬌叫著自己主人的黑毛團。
說實在的,語姿確實沒了解黑貓到底是如何創辦聽雨樓的,隻是相信了黑貓說自己是主人,隻是相信了自己做的那些夢,以及黑貓說的話。想來,其實自己對黑貓似乎一點也不了解,或許一點也不知道。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黑貓心裏總有一種很溫柔的感覺。那種溫柔就像和對待蒼夕的一樣,但卻又不一樣。總是能夠讓語姿相信,它是不會害自己的,它是會保護自己的。
這樣的感覺,真的正確嗎?
“好了!黑貓就不要再說了,畢竟我們現在在談論的不是黑毛的問題,而是辟天的問題。”語姿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
“是,樓主。”黎柯垂首。
“你過來吧!現在該說的我都已經和你說了,接下去就是交給你的任務。”語姿對黎柯招了招手:“我又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做,此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