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騙我。”蒼夕轉身走回到床榻邊,冷笑著看著攬月:“如果語姿已經中毒身亡你現在又怎麼會在這裏和我說話?隻怕早就已經殺了我,以絕後患了吧!”
“哦!影公子這麼想!”攬月故作吃驚的說道:“如果我不殺影公子是為了惜才,不知--”
“這種借口太牽強了吧!”蒼夕冷笑。
攬月一笑,無奈的聳了聳肩,道:“好像是太牽強了。”
蒼夕盤腿坐在床榻上,雙手放在膝蓋上,開始閉目靜氣調息。
攬月見狀也起身準備離去,卻不想身後的蒼夕忽然開口:“在你身後的那人是辟天?”
詫異的回頭看向蒼夕:“辟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蒼夕沒有睜開眼,臉上依舊是一片平靜的漠然,沒再說什麼。
攬月蹙了蹙眉,溫潤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影影的精光,霍然轉身出了屋子。
待攬月離去之後,蒼夕緩緩睜開眼眸,純黑色的眼中一閃而過一絲嘲弄的冷笑。
----
語姿盤腿坐在床榻上,蒼白的小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汗珠。眉間微微蹙起,似乎在隱忍著莫大的痛苦。
骨風站在語姿身後,手捏著一根銀針,急速的刺進語姿的各個穴位之中。
待最後一根銀針落下的時候,語姿再也忍不住仰天長嘯了一聲,但又被死死的遏製住了,隻發出微微哼吟。
“金針渡薛已經好了,樓主請服下冰魄。”骨風拿著一方黑色的盒子遞至語姿麵前。
媚笑打開盒子,隻見一塊亮如晶冰的玉石呈現在眼前。一股難以遏製的寒氣,從指間一直擴散到全身。
“這就是冰魄?”語姿有些吃驚的說道。
骨風笑著點頭。
語姿伸手從盒子中拿過冰魄,端詳了片刻之後含在嘴中,隻覺一股透徹寒氣隨著被金針打通的奇經八脈急速的流淌在體內。極冷的陰寒,讓語姿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骨風見狀迅速的從懷中拿出一瓶玉瓶,對著語姿便散了下去,寒氣頓時抑製住了很多。
而此刻媚笑也點上了不知從何處找來的香爐,一股熟悉的香味頓時彌漫了上來。
聞到香味,語姿的麵色終於有了緩和,蒼白的嘴唇也逐漸多了一絲血色,但語姿的印堂之上卻多了一抹幽深的黑紫。
黑紫在語姿的印堂越越聚越多,知道快要來到了一個極致點的時候,骨風拿著一枚銀針迅速的刺入了語姿頸間的一處穴道。
頓時,一口黑血從語姿口中噴出,而印堂上的黑紫也瞬間消失不見。
“樓主,快快取出冰魄。”骨風神色嚴肅的說道。
語姿張嘴吐出冰魄,而冰魄依舊發著幽藍色的光澤,似乎因為放在語姿口中的緣故,所沾染上一滴黑血。
骨風鬆了口氣,將冰魄放回盒子中,笑著說道:“如果在解了毒之後冰魄不能及時取出,寒氣入體,將會很難根治啊!”
語姿挑了挑眉:“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讓我服用冰魄?”
骨風將盒子遞給媚笑,笑著解釋道:“因為冰魄可以凝結彙聚毒物,所以才讓樓主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