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黑色的劍身發著來自地獄的冷焰,夾雜著精純的劍氣向白衣男子劈去。頓時兩麵的風被阻隔開來,白衣男子所處的地方仿佛就在另一個空間一樣。
感受到蒼夕強大的劍氣,白衣男子的心直線下沉:自己真的是千不該,萬不該,招惹到了如此強大的敵人!
就在自己閉眼受死的一刻,忽然四周劍氣化了開來,全身的壓力也不翼而飛。
蒼夕怎麼也想不到,雲間澈居然胡突然出現,還擋住了自己的一劍。
同時語姿也是非常震驚的,原本想阻攔蒼夕,卻不想被雲間澈給攔了下來。
“好久不見。”
他還是一樣的放蕩不羈,就如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就算是被自己在歌舞樓中深深的傷害過,等再次見到自己他依舊是如此的瀟灑,仿佛那一切根本不曾有過。
“好久不見。”
語姿也同樣回答道。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恨他。畢竟恨一個人也是需要情感的,更可況自己曾經答應過他,放他一次。她很懶,所以不想浪費太多的感情;她也很講信用,所以盡管從前他告訴過血魂殿主她和蒼夕熟識,利用了她和蒼夕的關係,她也不想再去恨他,殺他。
現在對於雲間澈的感覺就像是對待熟悉的陌生人一般,可有,可無。
有的時候,不會煩惱;沒的時候,亦不會憂愁。
白衣男子不知眼前何時多了個翩翩美男子,一時間忘記說什麼,隻知道不停地給雲間澈道謝。
雲間澈不耐的蹙起了眉,道:“滾。”
白衣男子不敢多做什麼停留,連自己的斷劍也沒拿,就急匆匆的下了山。
一邊的藍衣書生一見形勢不對,立即跟著白衣男子下了山。
原本行路的眾人一見這個形式,也聰明的不敢多做什麼停留,直往山上跑。
一時間,原本顯得有些擁擠的山道上一下子變得一個人也沒有了,空曠的隻有幾片落葉還在空中飄飄搖搖的轉著圈。
語姿,蒼夕,雲間澈,一時間三人僵硬在原地,無語的靜默著。
蒼夕垂著眼眸,看著青石板上的細微的裂紋,仿佛一下子變得對青石板上的裂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語姿靜靜的與雲間澈對視著,純澈的眼眸裏找不出任何的情緒。
大概是僵硬的時間太過長久了,雲間澈忽然笑了起來,痞痞的說道:“怎麼見了人隻說這一句話?”
“那你還想我說什麼?”語姿反問道。
雲間澈被語姿一問,頓時無語。原本開始熱絡起來的氣氛一下子又走回了原地。
語姿拉過蒼夕的手,柔聲道:“我們走吧!”
剛一轉身,雲間澈就衝到了語姿身邊,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裏?你不是應該在和親的路上嗎?”
語姿你眼看著雲間澈,眉梢一挑:“你知道的還挺多!不過,我來這不管你什麼事,對你們血魂殿也沒什麼影響。你不必再來找我。”
雲間澈眼神一暗:“你知道我來找你並不是因為這個。”
語姿看了一眼雲間澈,微微一笑:“那你是因為什麼。”
雲間澈直視語姿的眼,認真的說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語姿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永遠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也並不想知道你在想什麼。因為知道了這些,對我也無意。”
“果真如此?”雲間澈看著語姿,有些自嘲的說道:“原以為當初在歌舞樓見你的時候,你說出如此絕情的話是因為生氣,看來是我錯了!
“你並沒有生氣!或者說你並不會因為我生氣,因為你對我從來沒有過感情。
“從來不曾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