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夕不屑冷笑:“純?”
語姿點頭,一臉認真的說:“純,絕對是純!比純牛奶還純,比純淨水都純!絕對的純天然,無汙染,綠色無公害產品!陽光保證信得過!”
雖然聽不懂語姿在說什麼,但被語姿一說心裏還是好受了一些,被白狼挑起的醋火也滅了少許,隻是隨意的說道:“隨你。”
蒼夕的或是滅了,但白狼的火卻被語姿說冒上來了。鈷藍色的眼睛憤恨的盯著語姿,仿佛是在訴控語姿的絕情。
現在語姿是頭大了,抬頭看了看天自動過濾了白狼憤怒的眼神,無辜的繞了繞頭:“今天天氣真好,但是還是太冷了!我回屋了!你們慢聊!”
語姿說著腳底抹油,準備消失在這場無聲的戰鬥中。至始至終蒼夕和白狼都沒說過一句話,不停說話的隻有自己,還是不停的被人卡在中間難以做了。
人生一般隻有兩條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而語姿則很沒種的選擇了第三條路--逃避。
見語姿離開對峙了兩者也不再有所顧忌了,彼此都是冷厲的注視著對方。洶湧的殺意從不同顏色的眸子中傾瀉而出,凝結了周圍的一切,連同四周的空氣都給冰封了。
最終還是白狼最先開口:“你不想再做殺手了嗎?”
白狼的聲音低啞而沉穩,就如那天出現在蒼夕夢中的男人是同一個音調--殘酷、噬血、冰冷、狂傲。
蒼夕對於白狼會講話這件事情並沒有吃驚,而是有些了然,隻是眼底的冷漠更深了幾許。過了半晌,蒼夕方才開口:“我願意為她放棄。”
白狼不屑的冷笑:果真還是還千年前一樣的不知死活、執迷不悟。
“如果我取了你的靈魂呢!”白狼的眼底一片森然,語氣中帶著濃烈的殺意和蝕骨的恨意。
蒼夕嘲諷的看著白狼:“囉嗦。”
話一說完,長劍便已出鞘,橫在身前封住了周身門戶不讓白狼隨意近身。而白狼狡詐的閃至蒼夕身後,準備抄蒼夕的後路。
說那時遲這時快,當白狼就快要咬到蒼夕後頸的時候,一枚柳葉飛鏢從蒼夕手中飛出,徑直射向白狼胸口。白狼翻身一轉避開了蒼夕的飛鏢,那枚被蒼夕注滿內裏的飛鏢破空釘在了不遠處了一顆榕樹上。
白狼和蒼夕的雙眼彼此交彙,在空中再次擦出強烈的火花,白狼出露白色的獠牙,喉嚨裏不停的發出嗚嗚的聲響,身子向前壓低,仿佛隨時會撲上來咬你兩口;蒼夕以劍支地,渾身發出陰冷的氣息,眼裏的冰冷足夠把六月夏天轉化為飄雪的時節,純黑的劍身散發出淩烈逼人的劍氣。
在語姿歌舞樓的後院中平了白天二人旗鼓相當,皆是不相上下。白狼被蒼夕削去了些毛發,前爪被蒼夕的劍劃出了一道血紅,染紅了一大塊毛色,但卻更顯得魅惑。蒼夕冷視著白狼,衣衫也有幾處被白狼抓破,手臂上潛藏著暗紅印子,在純黑的衣裝上顯得不是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