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要是誰拿著藥碗,對語姿而言都是一種心靈上殘酷的折磨。
“我不要喝藥!我已經好了!”語姿不甘心的嚷嚷道,整個人都往後縮,最後躲進床尾的小角落裏整個人縮成一團,看上去好不可憐。
蒼夕穩穩地端著藥碗一步一步的往所在床尾的語姿走去。坐在床榻邊,一手勾過語姿的腰,一手將藥碗遞近:“喝了!”
語姿死命的搖著頭:“我不要!蒼夕,我不要喝這種東西了!嗚--”
蒼夕抱緊了語姿任由懷中之人用力捶打著自己:“張嘴。”
語姿頭一撇,撅著嘴:“我不!”
“聽話!”蒼夕接著好言相勸道。
“我就不!”語姿也不再反抗,反而安逸的縮在蒼夕的懷裏,臉上的神情倔強而又孩子氣,看的蒼夕也是無可奈何。
兩人就如此僵持著,仿佛都有自己難以放棄的理念,不論對方如何拉扯絕對不會放手。
語姿把臉貼在蒼夕的胸口悶悶的說道:“我不想再喝藥了!又苦又臭,真的是好討厭!蒼夕,你就真的不能放過我嗎?”
蒼夕默然無語,緊接著放下手中的藥碗,雙手環住語姿嬌小的身體,眼神迷惘而空洞,仿佛有什麼事情一直困擾著自己深陷其中。
閉上眼,吸取著蒼夕身上淡淡的尹甸香,人也開始變得輕鬆起來:“蒼夕,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蒼夕聞言全身一僵,抱著語姿的手緊了又緊,最終無力鬆開。
語姿感覺到蒼夕身體的異樣,心裏不由升起了一股不安的躁動,兩隻手也圈上了蒼夕的脖子:“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明白嗎?”
蒼夕依舊無語,隻是抱著語姿的雙手更加緊緊的禁錮住語姿的身體,仿佛害怕語姿隨時會從自己的懷裏消失。
“怎麼了?”語姿看著蒼夕的側臉,親昵的蹭了蹭:“你心裏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會好過一點的。”
半晌蒼夕方才低頭凝視著語姿的雙眸,宛如子夜般的眸子顯得無比的深邃,就像宇宙間的黑洞一般把人的視線牢牢吸住。
“什麼才是真正的殺手?”蒼夕雙眼凝滯,語氣有些空茫:“到底怎麼樣才可以真正成為一名殺手?”
語姿心一驚,眼神有些哀慟:“不要做殺手!蒼夕,你不要再做殺手了!隻要保護我就可以了!”
蒼夕推開語姿,站起身,空茫的眼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把藥喝了!”
語姿半個人趴在床上,眼睜睜的看著蒼夕離去而沒有多加阻攔,轉眼看著桌上放著已經冷卻的藥,語姿慘淡的勾起了嘴角:蒼夕,你也是和我一樣的!原本以為絕情絕義就可以真正成為一名合格的殺手,但是人類的情感都是不由自上控製的。你越是想要控製它,它將會牽製的你更加近,最後淪陷在自己倒不知道的角落裏。
沒有在發現和哥哥的這段感情之前,我也是和你一樣有過迷惘的時刻的。那時的我真的很傻!傻到以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包括最難控製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