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前些日子被弄得著實有些慘,飯吃不進,水喝不進的,這是哪個倒黴催的想出來的法子,折磨得她死去活來的,硬生生挨了那麼些日子。若阿露能把這人給找出來,她保證不打死他,隻會露出前所未有的笑容折磨得那人叫她親娘,她要想想該是把他清蒸,還是紅燒了呢?她這幾日可是非常想念美味佳肴呢。
府裏最近有些雞飛狗跳,個個兒丫頭小廝跪了一地,眼裏含著熱淚,嘴唇顫抖,淒淒言:“奴才真沒給郡主下巴豆,按照我這心思要下我也下砒霜啊,砒霜可比巴豆來得便宜。”元安聽得茶杯一顫,嘴唇抖啊抖的才沒潑他一身大紅袍。阿露早就氣得咧歪了嘴,這嘴不把門的小奴才立刻就讓人給拉了下去,還直呼道,郡主小的沒錢來讓您清腸胃啊!
元安差點沒撲倒在地,我很樂意花銀子用巴豆來給你清腸胃啊。聽得蠻不耐煩,幹脆撂挑子給阿露,隨她折騰去。
明生茶樓裏
元安坐在老位置,豪雲萬丈的指著菜譜上一眾菜名,“這個,這個,再來份這個,,,”一口氣點了十幾道菜,這才滿意的把菜譜‘啪’的一合,仰頭“好了,先這些吧。”
卻見那肩搭白布的小哥愣在一旁,手裏自個說的菜名隻記下依稀幾個,見元安看著他,這才結結巴巴的問道:“您一個人吃得完嗎?”
“我能吃下一頭牛信不信?”元安斜睨著那呆頭呆腦的小二,肚子裏呼嚕聲作祟:“行了,趕緊去做菜,我很餓。”
連聲答應著小跑向後廚,眼前瞬間寬闊起來,新來的說書人好像沒有之前那人能說會道,生意也就冷清了不少。早知道就不扭了那人的下巴了,嘟囔著,無聊的垂下腦袋,雙手杵在長凳兩邊,雙腿一下一下的前後搖擺著。
半天,才意識到自己麵前陰影一片,草草抬頭一看,便見一人自高而下俯視的看著她,笑得隻剩下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元安眉頭一皺,隨即鬆開,繼而垂下腦袋,大概又是見她長得如花似玉想前來搭訕的。哎,她真是,美麗的煩惱。
那人不死心曲起兩指在桌上輕扣兩下,停了片刻。元安是什麼人,心若磐石,入定了似的,一個勁的自娛自樂,隻想著這人覺得無趣便自行離去了。
沒想到挺有毅力,見扣桌沒反應,像是不耐煩了,腿一跨直接坐在元安左邊的長凳上,直接伸手推了推元安的肩膀,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搞得元安很是目瞪口呆,原來現在的陌生人都這麼凶猛的呀。
“你,,,”甫一開口,就讓那人伸手打斷。“你別說話,看著我。”擺出一副自認為很帥的姿勢,一雙眼睛一個勁的瞎撲閃。元安瞬間身體向後移動,離遠了些,滿是疏離:“離我遠點!”
那雙眼睛還在撲棱棱的閃個不停,不死心的換了個姿勢繼續追問:“你再仔細看看,我們見過麵的!”一縷額發好死不死的落入眼中,忙拿手揉著眼睛,剛才那一副風騷妖豔的姿勢盡數不見。
好一會兒才停歇了蹂躪那雙可憐的眼睛,本來就不多的耐心這會消失殆盡,語氣暴躁:“何元安,你不要裝作不認識老子。我,紹小苗。”手指尖朝自己指著,那雙猩紅的眼襯的紹小苗這會煞氣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