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日子,就是整天的鍛煉筋骨,元安太小也不能教些複雜的現在一切都以把身體練結實為主。喜歡武藝是一回事兒但真正練起來又是一回事兒,每日的訓練讓元安累的倒床就睡,可就算這樣元安也硬是咬著稚牙堅持著。看得樊鈺挺滿意,暗暗點頭這徒弟收對了,勤奮不說,天分也是極好的,就是可惜了是個女娃。
樊鈺給元安定了個習慣,每日不管刮風下雪都必須在雞鳴時出發不管往哪跑都必須跑上十公裏,日出之前返回。十公裏對於有些大人來說都是問題,更別提同齡的孩子們了。前幾個月腿著滿城搜羅吃食,這下可是有了好處。
元安本來是圍著城裏跑著的,就跑了一天元安就不再圍著城跑了,太早了街上冷冷清清著實讓元安覺得跑著無聊。還不如繞著訓練營跑呢,大家夥都出來早操了,活力滿滿跑起來帶勁多了。
這安分了沒幾天,元安又闖禍了似乎問題還不小。連皇後娘娘都驚動了,宣了何三夫人攜其女元安明日入宮覲見。
元安還是不急不躁的繼續著她的武藝之路勤加練習,可府裏的其他人可不那麼淡定了。晚飯間坐在一桌吃著飯就開始推測著各種可能,最大的可能還是元安在訓練場的那件事兒。說起來可大可小,元安不是每日大早上在訓練場跑步嘛。和氣可愛的人多,可也有那些偏偏愛找茬不可愛的小朋友。
顯而易見的元安處於弱勢寡不敵眾啊,連著幾天的灰頭土臉。樊鈺可是個護短的,教了元安一套簡單的拳腳功夫,可對付一幫小雞仔似得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連著半個月的時間沒讓元安出去跑步專練這套拳術,關鍵是他丟不起這人啊。他樊鈺的徒弟天天被收拾的灰頭土臉的,傳出去還不得叫人家笑掉大牙。
半個月過後,這效果是明顯的但卻是明顯過頭了。軍營裏傳開了說,何家丫頭一人單挑十幾個男娃娃,真是虎父無犬女啊。慢慢傳到大街小巷,這還沒等何家把這消息壓下去。好嘛,這下連宮裏的人都知道了,這元安以後可得背著個母老虎的稱號了,把元安娘愁得冒了好些痘痘。
“娘,皇後娘娘宣我和元安明日進宮可怎麼辦呐?”夢瑤一臉焦慮的望著自家婆婆,她這會急的腦子都不好使了。
何家老太太大半輩子過來了大風大浪也是見識過的,這會一臉平靜“三兒媳婦,這事沒啥要緊的。你明日去隻需帶著元安守好規矩,機靈著點兒就好。”
“元安那件事兒,原是家事。皇後娘娘應是興起就想見見我們家這小母虎,弟妹你就放心吧。”笑得一臉的戲謔,王氏可真也是服元安的,小小年紀這本事今後這前程可不是小小的後院能裝的下的。
“哎,元安你這功夫這麼厲害教教哥唄。”元容雙手撐在茶幾上,身子左右晃動著一臉真誠的望著元安。
元安把玩著手中師傅剛給她做的小木劍,橫瞄了元容一眼低頭又專心的玩著自己的木劍,嘴上可不含糊:“容哥,你那麼笨。我才不想教你損了師傅的名聲。”
“噗嗤。”一個沒忍住,元韻忙捂住嘴撇過頭去,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再看看其他人憋得臉通紅,元容差點兒眼淚都氣飆出來了“元安,你好樣的。”咬牙切齒的說完話,往自家院子跑了。“容哥生氣了?”“沒有,他這是丟臉了。麵子上過不去,一會就好了。”元玉笑著摸摸元安的頭,安慰的說。
“沒生元安氣就好。”
次日,天上繁星仍在閃爍夢瑤就把元安從溫暖的被窩裏提溜了出來,邊拾掇著為元安穿衣洗漱,邊巴拉巴拉的說著進宮要注意的事情。無非是因為緊張把昨天教導元安的宮禮宮規再嘮叨了一遍。
再看看元安呢,睡得雲裏霧裏不知所雲,全然憑著她娘親擺弄至於說的話就別指望她能聽進耳朵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