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紅袍道士在心中呼喚,慢慢的熄滅了圍繞在李柱,還有張仙師和張大山身上的火焰,然後輕輕的將李柱放到了地上,放到了小女孩的身旁。
“爸爸,爸爸……”小女孩趴在了李柱的身上,用力的叫著。
“相公,相公……”女人也爬了過來,坐在了李柱的身旁,用力的喊著。
“咳咳,咳咳……”李柱咳了幾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慢慢的抬起了手,拉著女人的手,摸著李花的腦袋,艱難的說道:“花兒別哭,爸爸沒事的,爸爸沒事的,爸爸已經到了煉皮後期,皮厚得很,這點火是燒不死我的,燒不死我的……”
李柱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手無力的垂了下去,呼吸慢慢的變弱,慢慢的變弱……
“爸爸,你醒醒,你醒醒啊,你不要花兒了嗎……”李花搖著李柱的手臂,傷心的叫到,女人則是傷心的哭泣著。
紅袍道士慢慢的散去了手中的火焰,何先祥也撤去了手中的木靈破邪刺,這一刻雙方都不在敵對,這一刻天地間是那麼的寧靜。
紅袍道士慢慢的蹲下,伸手把住了李柱的脈搏,靜靜地感受著李柱的身體狀況。
李花,還有女人,停止了哭泣,靜靜地看著紅袍道士,眼睛裏全是希望。
紅袍道士通過脈搏將真氣輸送到了李柱的身體裏,以自己的真氣給李柱療傷,以自己的火魄吸去了李柱五髒六腑中的火毒。
不多時,李柱又有了呼吸,並且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紅袍道士看李柱的平穩的呼吸,李柱體內的內傷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
紅袍道士伸手點在了李柱的身上,封住了李柱的幾處穴道,然後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一個白瓷瓶子,倒出了一粒紅色的仙丹。紅袍道士將仙丹喂進了李柱的嘴裏,然後拍了拍李柱的胸口,丹藥就吞進了李柱的肚子裏。
做完這些後,紅袍道士摸了摸李花的小腦袋,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輕輕的對李花和女人說道:“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注意這幾天不要碰水,否則傷口會潰爛的。”
紅袍道士慢慢的站了起來,臉上又恢複了先前的那種冰冷,伴隨著那一股冷冰空氣似乎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紅袍道士沒有理會周圍的人們,輕輕的抬起了腳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慢慢的走向了何先祥。
看見紅袍道士慢慢的走了過來,張仙師和張大山連連的後退,紅袍道士實在是太過強大了,自己等人在他的麵前根本是毫無反抗之力,剛才若不是李花的哀求觸動了紅袍道士內心深處的那一絲記憶,說不定自己已經死在他召喚出的火焰中了。
雖然張仙師和張大山並不害怕死亡,為了正義,為了所要保護的,就算是付出生命那也是在所不惜,但是當死亡真正來臨的那一刻,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心裏多少還有著一絲對這大千世界的眷念。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乎?
紅袍道士走到大約距離何先祥三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這時候張仙師和張大山也退到了何先祥的身邊,一左一右的站在何先祥的兩旁。
“我知道,你們如此的拚命,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保護屋子裏的那個少年,你們說對嗎?”紅袍道士輕輕的說到。
紅袍道士靜靜地看著前麵的三人,不等他們回答,然後又問道:“可是,為了一個陌生人,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為了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你們如此的犧牲自己,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們可有想過沒有這樣做值得嗎?”
何先祥並沒有答話,靜靜地盯著紅袍道士,他的眼中的那一絲堅定,已經是是告訴了紅袍道士自己的答案。
張仙師和張大山也沒有答話,他們瞟了一眼六師叔,看見了何先祥那一臉的從容和決然。
張仙師和張大山慢慢的轉過了頭去,靜靜地盯著紅袍道士,一眼的堅定,他們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