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亞梅看起來並沒有讓他進屋的打算,而且十分商業化的先談價碼,與司徒蘭在場的時候判若兩人,很明顯在標榜自己的身份,在提醒她與唐峰之間的等級地位差距。
唐峰本來就是來動手的,所以自然不會對她客氣,而且這樣勢利透頂的女人唐峰本來就看不上眼,原本還覺得有些風韻猶存立刻變成又老又醜。
“10萬起,少了免談!”唐峰毫不客氣的獅子大開口,原本心高氣傲的徐亞梅一驚,隨後嘴角撇的更厲害。
“小子,你宰肥豬呢?告訴你,老娘出來混世界的時候你媽還尿褲子呢。錢,我有,10萬也不是什麼問題,關鍵是你得值那個價。我看中的可不光光是畫作本身,畫家本身的影響力和知名度更為重要。達朗特知道吧,他一副畫才100萬而已。”
唐峰抬頭看天,隨手掏煙,沒找到,失落的歎息一聲,“我就是這個價,你自己考慮,要是覺得太貴畫不起也不用裝闊太太。住著洋房別墅連100塊汽油都加不起的我也見多了。”
唐峰非但沒有任何收斂相反更加囂張起來,他如此囂張毫不在意的神態卻讓本來氣勢十足的徐亞梅心裏泛起了嘀咕,這小子如此硬氣,而且是司徒蘭親自送過來,難道跟司徒蘭有什麼特別關係?
那也不會啊,如果那樣他又怎麼會如此窮困潦倒,蘭夫人最不缺的恐怕就是錢了。所以她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
“行,不愧是搞藝術的,倒是很有個性。你跟蘭夫人很熟麼?我可是看在蘭夫人的麵子上才找的你。”徐亞梅話說的很明顯,意思就是說她看中的其實根本不是唐峰的畫,畫的再好也沒用,因為唐峰籍籍無名配不上她如今需要粉飾和大肆渲染的身份。她看中的是蘭夫人都喜歡這小子的畫,如果她也有一副,那不但能夠成功接近一直以來怎麼都無法接近的蘭夫人,還能體現出自己獨特的藝術品味和身份。
其實她所謂喜歡古董字畫本來也就是附庸風雅,作秀加上變相結交權貴富商,順便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而且她清楚最近自己的危險狀態,雖然她背叛夜色的事情那邊答應幫她處理,但最奇怪的是夜色這邊居然遲遲沒有動靜。要知道夜色可是從來都已對叛徒快刀斬亂麻聞名。即使不直接要了她的性命也會讓她在一周內徹底破產,徹底成為一個流落街頭的乞討者。可是夜色一點動靜都沒有,越是沒有動靜她越是心慌,所以才病急亂投醫連通過畫畫的接近司徒蘭的法子都想了出來。
她的確給自己留了後路,隻是在強大的夜色麵前她突然間覺察出自己的渺小和孱弱,所以她要靠上更大的樹才會心安一些。
她本以為司徒蘭的禦用畫師肯定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再不濟也是特立獨行脾氣古怪,可是沒想到卻是眼前這個破衣羅嗦滿身臭脾氣的窮學生。
唐峰咧嘴一笑,“你很想把我趕走卻又害怕得罪蘭夫人是吧?嗬嗬……,你不用擔心,我跟蘭夫人也隻不過是偶爾吃頓飯聊聊天而已,不怎麼親近!”唐峰開始下猛藥,無論如何他都得先進到房間裏再說,他不管房間裏有幾個保鏢或者徐亞梅的幾個麵首,先進去再說,進去了才能掌握主動!
徐亞梅非但想把他趕走簡直想直接掐死他,一個一無是處的窮學生怎麼敢在她麵前如此無禮。但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唐峰越是無理越是硬氣,她就越不能那麼做。
“嗬嗬……,果真是後生可畏,請進吧,剛才開個玩笑而已!”
可是心中卻暗想,如果日後查明你跟司徒蘭根本沒什麼瓜葛,等老娘度過了眼前的危機改換門庭以後,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這個靠著女人狐假虎威的臭小子。
唐峰不再說話,跟在徐亞梅後邊上了吊橋進入大廳,大廳當然富麗堂皇,訂做的拉菲爾家具,滿牆都是各色韻味的古畫,邊角還放著幾個青花瓷瓶,雖然徐亞梅極力渲染自己的文化素養,不惜大價錢買進一些比較啊稀有的珍品。但讓人進入大廳的第一感受還是覺得到處都充滿了銅臭味惹人生厭。
裏麵不但有兩個威武的保鏢傭人更是三四個,這更加說明了徐亞梅暴發戶的身份和心態。讓他有些不解的是,夜色如此高階的會員製俱樂部怎麼會收羅徐亞梅這樣的三流角色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隻有葉錦心可以給他解答了。
徐亞梅在寬大的米色手工雕花沙發上坐定,對著旁邊的傭人吩咐,“準備咖啡!”她甚至沒有征詢唐峰要喝什麼,恢複了高高在上的模樣。
咖啡上來,她簡單揮了揮手,“喝吧,極品藍山!”
然後回頭對著其中一個黑衣保鏢一點頭,黑衣保鏢立刻走過來從懷裏拿出十打嶄新的人民幣,不用看剛好是10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