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血狼自然也沒有想到,他在盧煥龍的眼中是這樣的。或許,當初他驚天地泣鬼神地殺死了近十隻狼,不管是因為人的潛力徹底爆發,還是因為他具備著天生神力,重要的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去回想自己當時是多麼的厲害,反而隻是把它當做是一種複仇罷了。而這才是盧煥龍真正敬佩的原因。對於這個不知道真實姓名的男子,他的身上,承載著太多太多的東西,表達不出來,也掩蓋不了它對人們的震撼。
盧煥龍沒有把握自己能夠獨自一人殺死近十隻狼,即便是以現在自己這樣的身手,也不敢想象自己什麼時候能在戰場上,像血狼一樣,殺人不過是像是飯後閑聊一樣,來得自然,來得暢快。
很顯然,冰情是沒有這樣的感覺的,問道:“大護法,這人的名字怎麼叫血狼呀?”
盧煥龍沒有把自己知道的都說與她聽,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隨口應付道:“我也不清楚,大家都這麼叫的。好了,葉將軍有命,我先過去了,你去找花熏然一起,在這裏等我。記住,千萬不要亂跑!”說完,盧煥龍轉身走了開去。
沒走多遠,就聽到冰情咋呼道:“我記起來了!”
盧煥龍沒有停步,笑了笑。之前大戰的時候,冰情一直和盧煥龍呆在一處,兩人一同殺敵。按說他們兩人合力之下,殺敵速度應當算是最快的,但是,他們卻驚奇地發現,在葉無秋的附近,有一個校尉模樣的人,也是一樣的勇猛,像是野獸一樣,摧枯拉朽。嗬,殺人是那般的雲淡風輕,讓人看著就是一種變態的享受!
來到軍營,見葉無秋、佟蒼鬆等人都已經在那裏等候。盧煥龍尷尬地笑了笑,快步走上去,說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葉無秋難得地爽朗一笑,佯裝生氣道:“該罰!罰你自飲三杯!”
眾人均是大笑起來。盧煥龍哈哈一笑,說道:“隻要大家高興,三瓶都可以!”
葉無秋沒有什麼要事,隻是交代了讓眾人今晚要好好地慶祝一番,明日午時再作決策,眾人當然欣然應允。
而到了晚上,盧煥龍徹底為自己的大話感到了苦惱,吐得那麼稀裏嘩啦的,狼狽不堪。最後,竟然被鼓噪著唱起了歌。盧煥龍酒氣上湧,仗著酒膽,當真就站在一個小桌上麵,扯著破嗓子唱起了一首眾人聽都沒有聽過的十·八摸。雖說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歌詞,但還是生拉硬扯地把他給唱完了,倒是帶著別樣的色彩。幾個壯漢均是一臉猥瑣的笑容,當然,將軍府上的丫鬟奴婢之類的盡皆麵紅耳赤,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盧煥龍也沒有想過,他的這一個壯舉,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流傳了出來,成為軍中茶餘飯後的美談,而且,是大大的美談。
那天晚上,盧煥龍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隻知道後來他一直在吐,吐了又喝,最後,酒入口中,竟然出奇的有了甜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隻是記得朦朦朧朧之間,好像是有士兵把自己扶到了自己的院子裏,後來被自己稀裏糊塗地打發走之後,自己就癱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翌日,接近正午,盧煥龍才悠悠醒來,隻覺得頭痛欲裂的,像是要爆炸了一樣,連打個嗝兒都是酒氣。不過,盧煥龍還是知道的,自己昨晚並沒有推門進來,怎麼現在竟然是睡在床上的,是誰把自己給扶進來了?在這院子之中,一般的士兵沒有自己的允許,是斷然不敢進來的,那還有誰呢?越想越是頭痛,盧煥龍索性不再多想,出門打了盆冷水,狠狠地一頭鑽進水盆中,一甩,大咧咧地說道:“真他娘的舒坦!”
想起還有一個會議,盧煥龍很快地整理了一番。這古代,男子的打扮也是要花些時間的,並不像是現在一樣,理個板寸那般輕鬆。不過,盧煥龍還是很快地便解決好了。出了房門,見冰情正拿著早點給自己端來。盧煥龍心裏一陣感動,暗想道自己在這古代,是該找一個女人了!這不,現在這種感覺,是多麼的溫馨,多麼的讓人舒服。如果在這飯飽之後,有其他的節目,豐富一下,嘿嘿,人生如此,夫複何求,夫複何求呐!
冰情被盧煥龍突如其來的表情表現給氣惱了,瞪了瞪正猥瑣不堪的盧煥龍,叱道:“下流!”正要轉身而走,隻聽始作俑者急忙說道:“姑娘,請留步,小的實在是餓到發暈了!”冰情忍俊不禁,收住表情,轉過身來,遞過食物,冷冷地說道:“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