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煥龍道:“暫時還沒有想到。敵軍經過那一次的慘敗,變得敏感異常。據探兵回報,他們日夜均是身著鎧甲,隨時準備著備戰,絲毫沒有任何鬆懈的跡象。而我軍則是遭到重創,再加上本來在人數上就已經落後於敵軍,現在這麼一折騰,差距更是明顯。所以,要想找尋突破口,實在是難上加難啊。”
冰情說道:“屬下聽聞,現如今馬原郡破,臨清郡危在旦夕,現在正是天川郡發揮的時候,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呐!”
盧煥龍看著冰情憂心忡忡地表情,說道:“你不用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我說過,我們不過是在等時機罷了。”
看著盧煥龍自信滿滿的表情,冰情心中的焦慮減輕了許多。自從上一次,掌門人和她說了關於盧煥龍的事情之後,她在無形當中就相信了,隻要有盧煥龍在,突厥大軍一定會被大敗。
花熏然自動過濾掉了這些話語,直接問道:“你剛才說的重要事情是什麼?”
盧煥龍道:“第一,就是往後你們一定要形影不離地跟著我,以免被他人發覺端倪;另一方麵,是今日淩晨城牆上傳來的消息,說是突厥大軍有異動。看來,他們是沉不住氣了!”
冰情緊張不已,急忙問道:“那該怎麼辦才好?”
盧煥龍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之前所說的時機,何嚐又不是在說現在這樣的情況麼?”
冰情還是摸不著頭腦,卻也不好意思再問,隻得是疑惑地呆立原地。盧煥龍看得出來,解釋道:“敵軍既然按耐不住了,說明他們比我們還要緊張,還要顧及到時間的流逝。現在,突厥雖然占據了我大軍的天川關卡營帳,坐享著我軍的糧草,但是,我大軍終究是依仗著整個天川城的力量,時間一久,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冰情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茅塞頓開。花熏然則是不好氣地說道:“這麼簡單的道理,有誰不懂,還用得著你說!”也不管這麼說會不會傷害到冰情,花熏然就是控製不了要頂撞盧煥龍。雖然她是第一個,也是樓蘭國唯一一個真切感受過在周國時候的盧煥龍的人,她自然對這盧煥龍甚是熟識。要不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興許還會對他崇敬不已。
果然,冰情躺著中槍,默然無語,臉頰微微發燙起來。
盧煥龍已經習慣了花熏然對自己的態度,本來之前還有所顧忌,不敢輕易頂撞她,但是現在看到她這樣的得理不饒人,便說道:“這是當然,您尊為逍遙派的聖女,哪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懂的,我剛才也不是說給你聽的,別那麼把自己當一回事好不?”
花熏然怒道:“你!”
冰情急忙說道:“好了,大護法,還不快向聖女賠罪。”
盧煥龍看著冰情擔憂的申請,心中一軟,說道:“對不起,我太衝動了。”
花熏然“哼”的一聲,轉過頭去。
冰情問道:“大護法,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得上忙的?”
盧煥龍一時想不起,便說道:“先等著,你們不是一把的將士,隻有在關鍵的時候,再出場,那樣才會有效果。”
這一馬屁拍得不露痕跡,兩人均是頗為受用,沒有反駁。本來以她們的心智,聽到盧煥龍說的現如今的情況,一定是恨不得盡快上陣殺敵。
冰情說道:“那就好,大護法,我們聽你的。”
盧煥龍心頭一陣舒適,雖然他也知道這隻是一句不帶感情的話語,但是他還是很知足了,說道:“放心吧,有我們在,天川城不會被攻陷的!”
三人陷入沉靜,沒有了話語。
良久,盧煥龍打破僵局,說道:“聖女,有一件事,我必須要說說。”
花熏然沒有作聲,盧煥龍便當是默認了,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你為何會對我這樣的仇視,坦白說,你以前所說的那些事,我是真的沒有任何印象,我也絕不會是那樣的人,不管你相不相信。看來,現在對於這件事,你一直耿耿於懷,我很是理解。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同時理解理解我,試著相信我。”
花熏然冷冷說道:“做夢!”
盧煥龍沒有動氣,說道:“好了,我也懶得和你再說這件事。不過,有一點,請你相信,我盧煥龍不是那種做事不負責的人,隻要是我做過的,我一定不會賴賬。以後,我們就要在軍旅之中共事了,我希望你能聽從我這個副將的命令。如有違背,我隻想和你說說,我一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