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窩囊,收拾了行禮,拿上尚方寶劍,走到趙欣妍的房門前,說道:“掌門,屬下去了,請掌門人保重!”
房屋裏久久沒有回應,盧煥龍見時間不早了,便舉步往外走去。
趙欣妍木然地坐在床頭,衣衫不整,喃喃道:“盧煥龍!今日之事,他日我趙欣妍一定叫你百倍償還!”
盧煥龍來到府外,看見那裏有一輛馬車候著,前麵站著一人,家丁模樣。
見盧煥龍走出來,那家丁說道:“盧大人!丁大人知道您今日將出征前線,特命小的在此等候,請盧大人過府臨別一敘。”
盧煥龍心頭有事,走路都無神,再加上昨夜馳騁奔騰,如今全身是酸累不已,自然允諾,讓自己可以趁此機會休息一下。
兩家相離不遠,很快,就來到了丁虎門前。盧煥龍下車之後,才看見丁虎、黃冠仲、陳浩宇及武大立等人已站在大門外等候,心裏不禁覺得受寵若驚,急忙快步向前,說道:“各位大人,讓你們久等了!”
丁虎哈哈一笑,說道:“無妨無妨,我等也是剛剛出來,正好你就到了。來來來,就要臨行了,我們兄弟幾個,好好聊上一陣。”
盧煥龍心煩意亂,說道:“丁兄,小弟就不麻煩您了。小弟還要去與皇上辭行呢。”
丁虎也不再客套,轉身眼神示意了一番,便有一個家丁迅速離去,跟著很快就快步走了回來,手上還捧著什麼東西。
丁虎微笑地說道:“賢弟此去,不知我等何日才能再見。為兄特備此薄禮,請小弟務必收下。”
盧煥龍看著那家丁端上來的金袋子,知道其中必然是什麼金元寶之類的,說道:“丁兄心意,小弟心領了,不過此去,沿途有人照應,想來不會用上什麼錢財。不過,小弟還是感謝丁兄的厚愛。”
丁兄擺了擺手,說道:“誒,這一路前去,多是鄉野之地,食宿必然不必這裏。這點心意乃是我等幾個的心意,賢弟你請務必接受呐!”
陳浩宇跟著說道:“是啊是啊,盧大人,這是我們幾個的心意,也是我們唯一能為盧大人做的事,還望盧大人不要再作推辭啦。”
盧煥龍看著眾人,雖知他們幾個都心懷不軌,不過,卻是不軌得坦白,便說道:“好,幾位對小弟如此照顧,小弟又怎敢再作推辭。”
收過重重地金袋子,盧煥龍辭別眾人,向皇宮趕去,木卓倫自然深深囑咐了一番,盧煥龍滿口答應,辭別皇上之後,盧煥龍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天川郡進發。
此去一行,可是說是盧煥龍這個新的副將上任,所以木卓倫特讓幾個太監帶著聖旨跟著,還讓十數個侍衛兵護著眾人,二十餘人像是新官上任一樣,架勢十足。
古代的路遠不是現在可以想象的,即便都是泥土路,古代的路也是坑坑窪窪的,行進艱難,顛簸不已,才剛走了不到兩個時辰,盧煥龍就覺得自己像是快要吐了一樣。這回才是真真切切地體驗到很多古代人自出生到死亡,都很少出遠門的原因了,這他媽的簡直是受罪!
之前在和趙欣妍來這銀定城之時,兩人大部分時間是騎著馬來的,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最多胯下生疼,可是,現在是呆在這馬車上麵,幾乎無時不刻不在顛簸,好不容易等到一段平坦的路,剛想休息一下,就被轉眼而來的顛簸差點丟了魂。
由於昨晚把身體給掏空了,再加上現在身上還有些許酒氣,讓盧煥龍倍感難受,待行到一處叢林茂盛之處,盧煥龍急忙叫停眾人。車子一停,盧煥龍就縱身跳下馬車,狼狽地跑到路旁,殺羊聲陣陣,令人作嘔。
一旁的太監看到,均是皺起了眉頭,急忙轉頭過去,擔心自己看到褻物。十數個侍衛心裏頭更是不爽,怎麼這新上任的副將這樣的窩囊,剛剛出城不久,就這樣無法忍受,那待到往後的山道,他豈不會是一刻一停?
盧煥龍吐完之後,轉頭看向眾人,看出了他們的心思,急忙說道:“對不住各位,我身體有點兒不舒服,失態了。”說著,暈乎乎地走回馬車,暗暗道:“這真是他媽的報應啊!”
一太監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裏鄙夷了一下,暗道:“就這點身子骨,還算是個男人麼,哼!”想到自己被皇上欽點來做這苦差,那太監心頭又是一番不爽,不知此途之中,還要受多少苦頭,不禁暗暗歎了歎氣。
盧煥龍感覺得出,自己是快要脫力了,再強行趕路,隻怕還沒到天川,自己就一命嗚呼了,便索性對眾人說道:“大家先行在此地休息吧,晚點再趕路也不遲。”說著,也不理會眾人,直接上車,躺在馬車上,蜷縮著身體,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