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煥龍站了一天,已然是口幹舌燥,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地叫,聽到退朝的聲音,如獲大赦,便匆匆走出宣政殿。
剛走出沒兩步,就聽到後麵有人叫住自己。回頭一看,赫然便是禦史大夫丁虎!
盧煥龍大大方方地轉過身來,問道:“丁大人,有什麼吩咐?”
丁虎一臉和顏悅色地說道:“誒,盧大人,您現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呐,老臣哪敢使喚。”
盧煥龍看著他的那副嘴臉,心頭就是一陣不爽,說道:“丁大人,您該不會是叫住在下聊聊天而已吧?”
丁虎哈哈一笑,說道:“盧大人真是快人快語,可否借一步說話?”
盧煥龍看看現在還很早,反正也沒事幹,便說道:“好啊,去哪裏?”
丁虎微笑著引路。兩人走了一陣,來到禦史台書房。丁虎旋即讓周圍其他人退下,書房中,隻剩下兩人。
盧煥龍道:“丁大人,有要事?”
丁虎看了看外頭,確定不再有人之後,關上房門,走到盧煥龍的身旁,說道:“盧大人,何必這麼見外呢?你我同朝為官,均是為了效忠聖上。如果盧老弟你不介意,往後可直呼我名諱。”
盧煥龍眉頭一緊,不知這丁虎葫蘆裏賣著什麼藥,了了說道:“丁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妨直接到來。”
丁虎歎了一口氣,說道:“賢弟有所不知呐,如今外敵來犯,我樓蘭國雖然看起來一片富足,但是,多年來,由於各種原因,國庫一直極其空虛,再加上,如今皇上年老染恙,龍體欠安,隻怕……”
盧煥龍還是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想要表達什麼,問道:“那又如何?”不用丁虎說,盧煥龍也看到了樓蘭皇上的病危跡象。至於什麼國庫空虛之類的,他也早就聽趙欣妍提到過了。
丁虎繼續說道:“唉,而如今太子地位岌岌可危,二皇子長期在北邊邊境禦敵,戰功顯赫,不斷有朝中大臣主張廢掉大皇子的太子之位。”說道這裏,丁虎不禁露出一臉擔憂之色。
盧煥龍問道:“這乃是皇家之事,與我等何幹?”這顯然不是最主要的,從外敵入侵,突然就說到皇家之爭,這跳躍得也確實快了點。
丁虎道:“賢弟有所不知,這二皇子為人殘暴,極其冷血,軍隊之中不知有多少將領慘遭其的迫害。丁某獲得消息,這二皇子欲借此次與突厥國戰爭的機會,逼迫皇上改立太子。如此一來,我樓蘭國必然岌岌可危呐。”
盧煥龍像是聽到一段平淡的話語一番,完全沒有任何波瀾,說道:“丁大人,恕在下直言,即便如此,這也隻是他們皇家的事情,我們又能做些什麼呢?”
丁虎道:“賢弟呐,這可是關乎我們樓蘭國命運之事,不可掉以輕心呐,你想啊,要是二皇子登基了,會怎麼對待我們這些老臣?何況,太子為人禮賢下士,深得眾人愛戴,在這銀定城中也是頗有名聲,丁某實在是不願看到生靈塗炭的那一天啊。”
盧煥龍道:“那你跟我說又有什麼用?”
丁虎眼睛一亮,說道:“賢弟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紅人,看得出,皇上十分重視你,想必不久,皇上必委你重任。到時候,我們就可有應付之策了。還望賢弟你能認清現如今的情況呐!”
盧煥龍道:“丁大人,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命名知道我是逍遙派的人,為何還要來找我,還要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
丁虎道:“丁某隻望賢弟你能以大局為重,為樓蘭國著想。關於勢力之爭,我丁某承認確有此事,但是此事國難當頭,孰輕孰重丁某還是分得清的。”
盧煥龍看著丁虎一臉認真的模樣,似乎不像是在撒謊,沉思了一下,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我一時不知該如何抉擇。還請丁大人見諒。”
丁虎淡淡地笑了笑,說道:“無妨無妨,賢弟可先回去思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