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寂靜,隻傳來盧煥龍一陣陣急促地呼吸聲。
盧煥龍隻覺得自己真是糗大了,在美人麵前,竟然如此失態,不知自己是造了什麼孽,遭到這樣非人的懲罰。
趙欣妍見盧煥龍越擦鼻血流得越多,無奈地白了他一眼,伸手點了他的天突和氣舍兩穴,鼻血頓時聽了下來。跟著,趙欣妍伸出指尖,在盧煥龍的太陽穴上傳輸了一股內勁。盧煥龍隻覺得頭腦傳來一股清涼順爽的氣流,瞬時舒服多了,也感覺不到鼻孔有血液流出來了。
擦了擦口鼻間的血跡,急忙向趙欣妍道謝,跟著,盧煥龍把手中沾滿血跡,已然被浸紅的手帕遞還給趙欣妍,說道;“不好意思,弄髒了。”
趙欣妍氣不打一處來,羞惱之下,轉過頭去,沒有理會。
盧煥龍尷尬地說道:“你不要了?”
趙欣妍還是沒有理會,耳根早已經紅透,俏臉發燙不已,纖纖柔荑猶若風中的蘭花腰,不知該往何處擺放。
盧煥龍道:“好,那我留下了。這麼好的手帕,扔了怪可惜的。”笑話,這可是大美女用過的,怎麼能說仍就仍呢,真是浪費!
趙欣妍忽的急忙說道:“不行!”卻又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隻得羞惱不安地撥弄著自己的手指。
盧煥龍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還給你你又不要,我想收下你又不給。”
趙欣妍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隨口說道:“反正你不得留著!”
盧煥龍正想回話,忽的便傳來了敲鑼聲,二更到了!
兩人心中都不禁一緊,二更一到,便意味著三更不遠了,意味著皇上給他們的期限就到了。
趙欣妍更是一陣慌亂,她知道,雖然皇上掩蓋不了對盧煥龍的欣賞,但畢竟,他對這盧煥龍並不了解,隻是聽到過他的傳聞,和自己帶來的一些信息,這顯然是不能讓皇上真正提起興趣的。何況近些年來,皇上對逍遙派越遠越疏遠,天知道他心中是怎麼想的。他出這個考驗,意圖顯然是想通過這個考驗,看看這個現在已經失憶的盧煥龍是否還具備過人智慧,是否還有利用的價值。想到這裏,趙欣妍心中不禁不寒而栗,如果說這回盧煥龍偷不出扇子,那皇上一定就會認定他失憶之時,同時也喪失了自己的過人智慧,那到時侯,隻怕包括自己在內,整個逍遙派都麻煩了。
趙欣妍不禁看向盧煥龍,隻見他正在死死地盯著前方,兩手攥得緊緊地,身體在不自覺地微微顫抖,額頭上更是冒出了一層細汗,她的心中更是焦急,問道:“誒,二更到了……”
盧煥龍壓著語氣,說道:“再等等!”趙欣妍看著盧煥龍的模樣,也隻得等在一側。
過了一會兒,盧煥龍忽的說道:“機會來了!欣妍,你快點準備,務必要幹淨利落,不露聲響。”
緊張之中,趙欣妍也沒有注意到盧煥龍對她稱呼的改變,稍稍地探了探頭,立馬又縮了回來,安靜地等待著。
禦書房之中,幾個太監已經睡意朦朧,換是以前,現在該是做夢的時候了。小春子強行抬起頭來,看到皇上還是坐在案桌旁看著書,心中倍感無奈。他自然知道皇上今夜這麼晚還呆在這裏的原因,所以,他隻得暗暗咒罵這個該死的盧煥龍。
看到皇上不知不覺也是半睡半醒,小春子壯了壯膽,上前走去,小聲說道:“皇上,這麼晚了,隻怕那盧煥龍早已知難而退。皇上龍體要緊,奴才懇請皇上早些回宮歇息。”
木卓倫找窗外一望,問道:“小春子,幾更了?”
小春子道:“回皇上,二更已過。”
木卓倫思索了一陣,喃喃道:“二更了?看來,朕要贏了。”其實,這並不是他要的結果,前些日子,北邊邊境來報,突厥國正在休整大軍,不時派出斥候在邊境上查探,很明顯他們是要進攻了。而在南邊邊境,雖然趙國在周趙戰亂之中,遭到了失敗,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趙國北邊的江陰郡,依舊駐紮著趙國的近十萬大軍,不容小覷。眼下,最危急的北邊雖然有大將軍曹卓親自壓陣,但是始終讓人不得心安。要是有盧煥龍加入,那就不一樣了,他能在這周趙戰亂之中,起到這麼大的作用,著實是不一般的人才。
可是,現在就快到約定的時間了,他還是遲遲沒有動靜,該不是真的失憶之後,變成常人了吧?難道是自己出這個考驗太難了?木卓倫意識到自己一直呆在著扇子的旁邊,除非是強搶,要不還真不知有誰能夠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偷走東西。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連試探的勇氣都沒有,這不得不說明他太怯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