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煥龍是那種丟在人群中就會被人們完全忽略的角色,長得雖然不算是鬼斧神工級別的,但也稱得上是毫無亮點得有特色,用他的話說,群眾演員嘛,就要群眾得徹底,不著痕跡,徹底融合。
一米七二的身高,瘦瘦的,他每次聽到女生談論哪個哪個男生太瘦了,沒有安全感之類的時候,就特別想上去給那她兩巴掌,然後狠狠砸給她一麵鏡子,臨走不忘瀟灑地回頭說上一句:“以後說這狗日的話前,麻煩你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夠不夠本。”你丫的還以為現在冷兵器時代啊,非得五大三粗、人高馬大才有安全感。
鼻梁上半框眼鏡頗有厚度,是他上大學時候才戴上的,回想自己越來越深的近視眼,特別是每回去打球的時候,眼鏡總是時不時的掉落,極其礙事。他不禁暗罵高中時候借他黃書看的無良舍友,害他經常在晚上熄燈後,躲在棉被下借著昏暗的手電筒偷偷地看,當時爽是爽,可是他現在終於深切地感受到了一個道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爽了就得付出代價。這就跟去嫖妓一樣,得付過夜費,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國產淩淩漆》裏的星爺那樣瀟灑。
A省是天朝一個比較貧窮的地區,盧煥龍就成長在A省比較著名的貧困縣的鄉下。還好,父母都是天朝浩浩蕩蕩的農民工一族,老爸在長期打工經驗下,硬是蛻變為一個技術工,所以家庭生活條件還算溫飽,在村裏就得算是小康了。盧煥龍在校生活也不溫不火,還好,他為人豪爽不羈、夠兄弟夠仗義,狐朋狗友更是遍地。在宿舍裏,他也是個核心領袖型的人物。
大學的生活時很無聊的,當然,這是大部分人的感覺。有時候,你總會被這種無聊壓抑得難受,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脫。對於文科生來說,無聊尤甚,除了考證,還是考證,這是社會上的需要,誰還蛋疼乳酸有心思管你其他什麼的紮牢基本功,全麵發展。因此平時也沒有多少人會去上課,很多文科生一到大學就變成了宅男,平時愛玩的盧煥龍也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個半宅男。
時光荏苒,轉眼時間,就到了大三。畢業的壓力越來越明顯。很多時候,躺在床上,盧煥龍幻想著自己要是高富帥就好了,大把的金錢,一籮筐的美女;幻想著出門被開著R8的MM撞上,展開一段曠世奇戀;幻想著中個雙色球五百萬之後,非得把他們學院的那個漂亮學妹給搞上手等等之類的,可每次幻想到最後,他都下意識地拍拍自己空空的口袋,家裏經濟不樂觀,父母又不是什麼官二代,更重要的是,怎麼也感覺自己不像一個滿腹經綸的文科生。
無聊依舊在,隻是多煩憂。
快清明節放假了,因為一些家鄉習俗,舍員們大半都不是在國家規定的放假時間裏回去掃墓的。所以,很快就有人提議這個假期怎麼玩了,省得整個假期大家又是宅在宿舍裏養鳥觀日、玩遊戲之類的,傷身傷神。
“要不我們去旅遊吧,隨便逛逛。”小騷提議到。
小騷其實看不起來並不騷,他是個正宗官二代,相比其他官二代,他算是很低調的了。他隻是因為悶騷得厲害,所以我們平時都這麼叫他。
“好啊。”
“同意。”
……
“去哪?”
“出省不?”
“還是不出省了吧,沒錢。”
“那就選擇一個區內的,大家再看看哪裏適合。”
宿舍裏幾個有意願參與的頓時都來了興致,紛紛討論,一時沒有統一方案。
“我們去G市吧,有山水也有曆史名跡,最關鍵的是G市就在省內,路途不遠,而且是全國有名的旅遊城市,在世界上也是頗有名聲,大洋馬應該比較多……嘿嘿……”盧煥龍提議到,每次在大家沒有統一意見的時候,他總會提出一些有建設性的意見。
“哈哈哈哈……”
“不錯不錯,嘿嘿……”
“媽的老子好久沒都沒有看到大洋馬了,別說,前天我在我們學校教工餐廳那裏就碰到一個,哇靠,低胸吊帶,皮膚真他娘的白嫩,更讓人受不了的就是那對巨大,簡直無法目測罩杯,真佩服那條吊帶,在如此重壓之下上能苟延殘喘,忍乳偷生。”農強一臉猥瑣地說道。
宿舍幾個都一副偽宅男看到女神時YY表情,淫笑不止。當然,純屬YY而已。宿舍裏大半都還是苦逼的小白男,有的甚至白得透明,平時都隻能是看看島國愛情動作教育片解解渴。可硬是沒做過那回事的越愛吹,每回看到一些精彩鏡頭時,他們總是分析得頭頭是道,各有各道理,吹得好比趴在上麵的猥瑣男是自己似的。
“好,那我們今晚去買票,明天下去出發吧。”
G市是天朝十大旅遊城市之一,大家都是第一次到。在下站前,盧煥龍就和舍友們說,這趟旅途如此折騰,為了G市,老子站了幾個小時的車,等下了車,一定要親吻一下G市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