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小小的教訓一下嗎?”蕭淺淺可不怎麼相信他的話。以錢凱的做事手段來看,他絕對不會是這麼心慈手軟的人。錢凱的目的,恐怕要比這些都要狠毒。
“不然還能是什麼?”王道士有些生氣了。他氣急敗壞地看著蕭淺淺,“不管人家有什麼樣的目的,那都是人家的事,與你無關。今日我隻負責把你捉住,然後送到我師父麵前。你弄傷了師兄的臉,等下師父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說完,王道士就要拿著繩子來綁蕭淺淺。蕭淺淺嚇得連連往後退。
“死道士!我原本以為你跟你的師父還有師兄不一樣,沒想到你也是這麼狠毒。你根本就不配當道士,你頂多也就是一個妖道!你知不知道,你們這種人死了以後是要下地獄的!”
王道士嘿嘿一笑:“下不下地獄不是你說了算的。我生前殺死了那麼多的惡鬼,就算有過失,死後也是功過相抵。閻王他老人家就算不服,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你確定你殺的那些都是惡鬼嗎?要我說,你們根本就沒有本事對付惡鬼,你們能對付的,都是一些剛死不久的新鬼。他們靈力微弱,你們利用自己的那點微末道行對付他們卻也綽綽有餘。我說的沒錯吧,死道士!”
蕭淺淺衝著王道士吼道。
那王道士已經拿著繩子來到了蕭淺淺的麵前。他一邊嘿嘿地壞笑,一邊用繩子套住了蕭淺淺的脖子:“甭管對錯,你今天是死定了!”
說完,他就用繩子綁住了蕭淺淺。蕭淺淺掙紮,可是沒用。她的力氣怎麼可能比得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修煉過的道士。蕭淺淺沒有辦法,隻能暫時屈服,跟著王道士回去的路上,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舌尖血來。
“王道士!”蕭淺淺喊了王道士一聲。
王道士回頭,蕭淺淺想也不想就衝著他的臉上噴了一口帶著血的唾沫。原以為接下來會迎來一聲慘叫,沒想到那王道士人很機靈,他似乎猜到了什麼似的,在蕭淺淺口中的血唾沫快要噴到他的臉上時,他以極快的速度躲開了。
那帶著血的唾沫以一個弧形滑過,然後落在了地上。瞬間,那塊粘著血唾沫的地麵冒出了滋滋的白氣。幾秒鍾之後,白氣消失,而那塊地也被腐蝕地不成樣子了。
王道士一臉看妖怪的表情看著蕭淺淺,他驚恐地張著嘴巴大喊:“你、你到底是什麼怪物?為什麼你的血……”
王道士恐懼地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看著那塊被蕭淺淺的鮮血腐蝕的爛掉了的地麵,想象著那口唾沫噴到自己身上會是什麼樣子。幸好自己剛剛躲得快,要不然他此刻恐怕早已成為了師兄的那番模樣。
蕭淺淺得意地衝著他吐了吐舌頭。要說她是什麼人,她其實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她的血液就是有些特殊就對了。不過,她的血在其他地方好像並沒有這種作用,怎麼到了這裏,就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蕭淺淺自己也有些納悶。
看著蕭淺淺吐舌,王道士生氣地瞪大眼。他找來一根繩子特意拴住她的手,一臉警惕地說道:“不準再往我的身上吐唾沫。我等下或許可以替你在師父麵前求情,讓他老人家少折磨你幾下。”
蕭淺淺回瞪了他一眼,翻個白眼,沒有說話。
有了自己的寶血唾沫,其實蕭淺淺的心裏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害怕了。等下如果自己被帶到那老道士房裏,他若是想對自己不敬,那自己幹脆就拿舌尖血來對付他。隻是這舌尖的地方很敏感也很脆弱,咬起來很疼。血的量又不多。
蕭淺淺剛才吐了兩次,現在嘴裏已經沒有多少血了。她隻能盡量讓自己不要咽唾沫,省著等下好用。
王道士帶著蕭淺淺回到了原來的禪房。李道士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將自己收拾好了。
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藥酒和紗布包在了自己臉上,此刻他的臉被捂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來兩隻眼睛,遠遠地看過去,就像是一隻白色的粽子。
王道士對李道士說:“師兄,我已經把她給帶回來了。咱們現在一起去師父的房裏複命,還是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