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铖自從聽聞父皇重病就憂心忡忡,他一方麵擔心這事自己的兄弟設的局到時候掌控住皇帝他就能榮登大典;一方麵又擔心自己的父皇真的是病重他一不小心在這種時候失了先機。
總之麵色凝重,不知道他內裏想法的人還真以為他是為了自己父皇生病憂心才變成這樣。蕭铖把那些礙眼的人都揮退,告訴他們自己若是不叫人誰也別進來,然後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裏。
一個人在書房一夜沒睡,紅著眼睛叫了內侍進來,一番換衣梳洗之後,除了麵色不太好看之外倒是不那麼邋遢了。蕭铖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從皇上身邊下手,他身邊有不少自己的人,知道消息並不難,實在不行他就自請去父皇身邊侍疾總不會錯。隻是這隻是一方麵,他還要做兩手準備,若真的有人等不及了他就要以剿滅逆賊的名號打壓一番。想到這裏他便想到了尉遲瀾,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曾是合作關係,關係一直也沒有怎麼惡化,如今在不損害自己利益的情況下幫襯一二他想他是不會拒絕的。
這樣一想整個人就有些醍醐灌頂般的通透,嗬嗬噠,不要命的盡管來吧。
遠在西域的尉遲瀾在接到二皇子寫的親筆信的時候就笑了,“要麼怎麼說他蠢呢,竟然這都想不到。”他的麵前蒲團上做了兩位謀士,以為稍微年前另一位則較為年長。
年長的頗有些仙風道骨,年輕的則顯得睿智沉穩,乍一看就能看出這兩人腹有乾坤。較為年長的捋捋白花花的胡子,“這個蕭铖雖然愚鈍了些,但是大周若是他上位對我們也許更好一點。殿下以為如何?”
尉遲瀾笑了笑,“這樣的人當對手有些不甘心呐。”並沒有直接回答,但是已經表明了態度。
老者也不在意,笑了笑,“殿下到底年輕意盛,不過倒也無妨。不過既然如此可要好好謀劃一番了。”
尉遲瀾收起慵懶的態度,正色道,“這是自然,還要老先生多多費心了。”
老者道了句不敢當,便不再多待行了個禮帶著那晚輩出了書房。
走出了很遠,少年才問道,“師傅,您曾說過大周若是那個二皇子當了皇帝對咱們西域才是最好的。剛剛您怎麼不勸勸殿下,您若是勸了以殿下的為人肯定會聽進去一二。”
老者擺擺手,“聽進去一二又有什麼用呢?到時候並不會按照咱們的想法來。罷了罷了,殿下是個好的,想必是另有萬全的打算,咱們隻需要看著便是了。”
少年還想說什麼,隻是話到嘴邊還是止住了。
書房裏,桌案上擺了兩封信。
同樣的信紙裝在了同樣的信封裏,若不是封口不同恐怕很難分辨。這兩封信一封來自茗月山莊,一封來自大周二皇子府。尉遲瀾真的不知道陸毓是怎麼猜到大周皇帝出的事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是想了想那個風光霽月睿智深沉的男人,他又覺得他能想到並不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