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別人,正是今日被無緣無故帶到這裏來的茗月山莊莊主陸毓。”
許廣大噎住,偷偷看了一眼蕭铖,”這......“
蕭铖的臉色已經沉的可以滴出水來,強忍著沒有摔了手中的東西,“冤情?我看你們是商量好的吧,不然你怎麼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他被帶到牢裏才出現?”
白書然看向蕭铖,眉目溫潤但是帶了些行路的滄桑,“您若是不信可以查看草民的通關文牒。草民昨日在臨縣聽到傳聞不敢耽擱緊趕慢趕才在今日感到城裏,先去了茗月山莊聽說陸兄被帶到了這裏才來到了這裏。”
“他有何冤屈?難道你身為白家人被人這樣欺負了還要昧著良心幫著惡人脫罪不成?”蕭铖“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茶盞放在傍邊的小桌上,力氣過大杯裏的水濺出來灑了一桌子。
白書然絲毫沒有被嚇到,“正因為我是白家人,正因為不能昧著良心。所以我更不能害得無辜的人落獄而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那才是愧對我白家的列祖列宗。”
蕭铖臉色極為難看,他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個白書然竟然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如今功虧一簣讓他極為窩火。冷聲道,“你的意思是他茗月山莊並沒有收白家的家產而是另有其人。”
“非也。”白書然一本正經地繼續說,“我自小開始對經商就不感興趣也少了些天分,而白家嫡子嫡孫就我一個。責任無法割舍,但是卻也知道自己不是經商的料。若大的家業放在我手裏可能不會蒸蒸日上反而會走下坡路,更要命的是還有一些不死心的來爭。所以我跟陸莊主做了個合作,他替我經營我按照分成分給他分紅。您若是不信,我這裏有我們當時商量好之後立下的合約書。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還有手印畫押,絕對做不了假。這也是為何我聽見消息急急忙忙趕回的原因,您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沒有真憑實據的抓了人,到時候我們兩家生了罅隙。影響我們情分不說,還影響了我白家的生意,我如何不該著急?”
話說到這,要是再沒點表示就真的顯得他們沒事找事來,尤其是外麵還有那麼多湊熱鬧的百姓啊江湖中人啊在看著。
許廣大看了一眼蕭铖,壯著膽子說道,“把你的合約遞上來,待檢查發現確是真的,那你可以帶人走;若發現是偽造的,你就進去和他一起作伴吧。”
白書然從袖子裏拿出文書,“這是自然,草民萬萬不敢欺瞞的。但是草民有一請求。”
“你說。”
“草民一介布衣,無官無權,所以這文書不敢單獨叫人拿下去,若是替換成了假的到時候草民也百口莫辯。所以懇請大人當麵驗證。當著這些百姓的麵,況且我友人無辜蒙冤這麼久,草民也想為其正名。大家或多或少的不可避免被小人所欺騙,但是希望以後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還請大人答應我的請求。”
“你想怎樣就怎樣?還有沒有王法?”蕭铖神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