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瀾但笑不語,高嗎,確實是高吧,想到了在嶽陽的時候陸毓跟他在房間裏談的那一個時辰。
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心思縝密的連他都望塵莫及。那一日,他將所有的種種都猜到了。
尉遲瀾不想繼續說下去,“馬屁拍的不對,以後不會拍就別拍了,去叫廚房做點吃的上來,他們皇宮裏的人逗不吃飯的嗎,大中午的喝茶水。”
胡晟嘿嘿一笑,麻利的出門去找店小二要吃的去了。
“任逍這幾日做著可還習慣?”
“回殿下,有時候會有點恍惚,以為還在坐著暗衛,不過總得來說還好。”
尉遲瀾點點頭,“那就好,過幾日千秋宴你和我一起去吧,宴席上不會平靜,你沉穩一些,胡晟去我怕他沉不住氣,就讓他守門算了。”說到最後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胡晟拎著食盒上來,“殿下,您說讓我守門守什麼門,我怎麼就沉不住氣了,我大事上從來沒出過差錯的。”
“讓你守宮門,到時候可能有些亂。我們出來也好有個接應,怎麼你不願意去?”
“這個……也不是……”胡晟撓撓頭,“您為啥不帶我去宴會上,非得帶著這個麵癱去?”
尉遲瀾看了他一眼,“若有人說我西域所圖不軌,有進犯大周的企圖,又或者有人聯手演戲說我們狼子野心,意圖娶了大周公主讓皇上相信我們,然後暗中徐徐圖之;又或者或諷刺或激怒的暗中機鋒,你能忍?”
胡晟“啪”地放下手中的菜盤,拍了一下桌子,那桌子上的碗筷都跟著顛了顛,“這些臭不要臉的,憑什麼這麼說咱們,我看就是欠揍。”
罵罵咧咧的說了一通,結果扭頭發現殿下和任逍都一件無奈的看著他,他臉一紅,“好吧,我忍不了,我守門去。”
說完還有點委屈。
“我們這是在別人的地盤,小不忍則亂大謀。況且,我們要做的是讓坐在最上麵的那個人相信我們,至於其他人怎麼說重要嗎?他們隻是嘴上占點便宜罷了,又能怎麼樣呢?”
“屬下受教了。”
“都忙了一天吧,坐下一起吃飯吧。”
“這怎麼行。”胡晟、任逍兩個人齊齊拒絕。
“又不是沒有一起吃過,以前出去打仗不也天天一起吃大鍋飯嗎?坐在!”
兩個人坐下,三個人氣氛和諧的吃了一頓安靜的不晌不晚的飯。
四日後,聖上千秋宴。
宴會前戲,尉遲瀾收到一張紙條,看到上麵寫的“今晚,誠意”四個大字,意味深長的笑了。
白熙秋,你大概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後悔嗎,可是已經晚了。
各種華麗的馬車從宮門魚貫而入。有些使者帶了不止一輛馬車,除了坐人的,大概是裝了祝賀生辰的禮物。
尉遲瀾就一輛簡單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