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連滾帶爬的回到自己的車邊,彎腰行禮,“少爺?”
今日長貴不在,正是他討好主子的時機,若是辦好了沒準就能留在少爺跟前做事了,省得長貴總壓著他一頭,而長貴又得少爺重用讓他無從下手。可是誰知道本來這件事是想替主子長臉,結果碰見個這麼個難纏的主。
京城勳貴之家,趕車或者經常出門的小廝侍衛,托長貴的福,他也偷偷的見過,所以都能有個大致印象。這個人他還真沒在京城裏見過,所以以為是外地來的,既然是外地自然就不會有多金貴,所以他沒有放在心上。
馬車裏麵的程昱皺了皺眉,這個長順真是個拎不清的,平時愛往他跟前湊,不過也都是小聰明無傷大雅的,有長貴管著,如今長貴有事不在,他臨時匆忙,沒辦法就讓他跟著,結果就發生了這事,“讓路。”
長順還等著少爺給自己撐腰,結果就聽見了少爺說要給對麵的讓路。
一時間有些聽錯了,“少爺?”
“讓路,沒聽見嗎?回去領二十板子。”聲音已經冷硬下來。
長順內心哀嚎,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給人家讓路。
任逍的馬車過去的時候,程昱又瞥了一眼。
普通人家趕馬車的侍衛怎麼可能配如此上好的寶劍,他是識貨之人,這寶劍千金難求,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更別說坐在車裏的人是何身份了。
長順叫罵了這麼久,裏麵的人一聲不響,不出麵不說話,可見一般。
收回目光,程昱才吩咐道:“走吧,別再耽誤時間了。”
兩輛馬車,一普通簡單,一奢華低調,在宮前的長街前相對漸行漸遠。
回到驛館,尉遲瀾洗漱一番,換了件幹淨的衣服,“等下皇宮裏的賞賜可能會來,稍等一會吧,接完賞賜再去用膳。”
胡晟和任逍都沒有意見。隻是皇宮裏的賞賜,怎麼想都覺得有點不願意。這就像一個你不喜歡的人硬給你塞了些你不喜歡和並不需要的東西,然後你還必須記住他的好,否則就是不尊不敬,擱誰身上誰也不樂意。
似乎看出這兩人的抵觸,尉遲瀾交代:“等下宮裏來了人你們要是再擺著這臭臉給我惹事回去就領板子吧,尤其是胡晟別以為你受傷了我就會心軟。宮裏的都是好東西,他給了咱就樂嗬的接著,有人送寶貝過來你們還不樂意?”
胡晟心直口快,“誰知道這皇帝安的什麼心?”比如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又或者給你點好處,再逼著你接受一些不好的事情。隻是後麵這些話胡晟沒有說出來,他知道主子懂。
“我就是這樣任人擺布的人?他要送東西給我,我能拒絕?笨。”尉遲瀾坐在桌邊換了個姿勢,給自己到了一杯茶。
不大一會兒,宮裏的太監就來了。聲勢浩大,前前後後搬了十幾個盒子,都是上等珍貴的補身子的藥材。
不一會兒這整個驛館裏別的國的人也都知道了。
尉遲瀾笑著謝過傳話的李公公,又讓任逍打賞了這人,連一起來送禮的小太監都沒落下。隻是銀錢多少有些數量上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