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宮並不在臨安,而是比臨安更往南一些。快馬加鞭也就一兩日的路程。
不過如今宮主葉煥已經跟尉遲瀾在臨安住下了。
臨安城近一處三進院落,是尉遲瀾現在暫時的住處,雖然不大,但是勝在幹淨精致,也算得上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葉煥就非常客氣的住了進去,占了宅邸中最大的一個院落。
尉遲瀾也不介意,去了正院。問身邊的胡晟,“最近京城裏有什麼風聲嗎?”
“回主子,其他各國的使者已經到了,不過都不足為懼。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但是咱們的人回來說,那皇子們似乎都想著拉攏北邊的遊牧部落,據說跟那邊來的使者來往十分密切。”
尉遲瀾冷笑一聲,“你說那皇子許諾了什麼好處給那天天生活在馬背上居無定所的遊牧民族。娶了他們的公主?估計又舍不得皇子妃的位置,給個側妃打發人?真當那些夷人是好欺負的?”
胡晟撇撇嘴,“這個,不一定要娶公主吧,也可能是免了進貢?或者許諾永不開戰都是有可能的。”
尉遲瀾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挺懂。”
胡晟嗬嗬笑,“都是跟著殿下耳濡目染學的。”
尉遲瀾沒說話,喝了兩口茶,才問道,“葉煥那邊都安排妥當了嗎?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去伺候,別出了什麼差池。”
“是”胡晟退了幾步,才轉身離去。
尉遲瀾表情不變,聽著房上極不可聞的一聲瓦片輕碰的聲音,意味深長的笑了。
看來有人該著急了。
從尉遲瀾踏進臨安城的那一刻起,他就完全處在陸毓的監視之中。臨安城可以說是陸毓的地盤,你一個在別人地盤上的人,如果安安分分還好說,如果作威作福作天作地可就怪不得別人翻臉不認人了。
隻不過從來沒有被發現罷了,那些被尉遲瀾甩掉的人都不是他茗月山莊的人。
想到他和白家還有那樣一層見隱秘的關係存在,而白家如今又和當今二皇子在一條船上,這就不得不令他重新思考白熙秋這麼做的原因了。
是想拉攏二黃子幫助尉遲瀾呢;還是想借著尉遲瀾的光來助力二黃子?在他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就算再大也隻是猜測,所以還要去驗證,但是好在這難不倒他。
但是他對尉遲瀾來到臨安隻是為了見一見葉煥這個做法有些不恥。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貓膩,但是他並不會相信尉遲瀾會讓他們的關係公之於眾,盡管民風開放,大家對斷袖也沒有什麼排斥。可是換成堂堂皇子就有區別了,有著龍陽之好,傳出去不說別的,也夠其他皇子詬病並拿來做文章了。
陸毓不屑的笑了,“這個尉遲瀾行事乖張暴戾,你說他對葉煥沒多少真心吧有點屈,可是要說有多少真心啊也不見得有多少。我有一種直覺……”說到這,陸毓頓了頓,皺了皺眉頭,看樣子似乎在想些該怎麼組織語言說出來。
下首站著的鳳二冥一屏息凝神,等著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