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見他表情變了一下,便知道事情不簡單,心裏窩了一股氣,冷漠道,“看來還是找人將那女子放出來吧,這得罪了貴客多不好。”說著就準備叫人去放人。
陸毓聽見她這樣說趕緊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製止了她,“卿卿,你聽我解釋。我從來都不會騙你你知道的,這個東西確實是我寫的但是那個女人我也確實一點也不認識,我申請一個解釋的機會,就算是犯人也有個申辯的機會對吧?”
沈素看著陸毓,“好啊,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這幅字是我寫的,是很多年前寫的,你見過我的字跡,應該也發現了不同。那時候我剛開始跟老師學習,書法也隻練習了大半年,所以筆力是有了,但是氣勢不足,算不得多麼出眾。”
沈素點頭,示意他繼續。
陸毓喉結動了動,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剛遭遇一些事情,家裏隻剩下我一個人。幸而遇上了一位好的先生,教導我學習。那時候他家裏的夫人正好生產誕下了一名女嬰,老師為其取名為楚柔。後來女嬰百歲的那一天,學堂裏很多學生都作詩獻賦寫了很多詩篇給老師。我當時雖然不感興趣,但是老師平日裏對我很好,就當時正好攤開的書本上有類似這樣一句話的描寫,我就稍作加工然後想了這麼一句出來,托人帶到老師家裏,而我當時莊裏事情繁忙根本沒有去,所以那個女嬰長什麼樣我看都沒看過怎麼可能會知道?”
“所以剛才那名女子也有可能是你老師的女兒了,那就更不能怠慢了。還是叫人放出來吧。”沈素義正言辭覺得十分有必要。
陸毓卻拒絕了,說道:“正因為如此才更要關起來,當初我隻是隨手寫的一幅字,混在那麼多的學生中間,根本不起眼,如今時隔多年出現在這裏不知是何居心,而且若非有心這幅字怎麼可能保存的這麼久。還有便是當年我那學堂也隻念了半年,後來老師舉家北上,便再無交集,如今突然有人拿著這個出現了,無論她是真是假,這件事都十分可疑。關起來才是正確的選擇,這種時候能用暴力直接解決的事情,我不想節外生枝。”
沈素臉色好看了一點,“隨便你,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
陸毓就差舉手發誓,“絕對沒有半點假話,等暗衛們審完了,看一看那女人怎麼說便是了。你放心,我從頭到尾都是你的。”最後還不忘表達一下自己的忠心。
見沈素在桌邊坐下,陸毓也跟著坐下,抬手倒了一杯茶遞給沈素,“累了吧,喝口茶潤潤嗓子歇息歇息。”
沈素瞪了他一眼,還是接過了茶水,喝了幾口。她也確實累了,而且之前她也確實很生氣,這氣了一頓又說了一通,本來就苦夏的身體早就出了一身汗,極其不舒服,“我回去了,有些累了,準備好好洗個澡睡一覺。”聽雨軒就在梨園的隔壁,她回去陸毓也跟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