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毓看完之後心情十分鬱卒,他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幫不省心的人。
沒辦法之後讓冥一親自出馬將這些人抓也要抓會茗月山莊,說實話要不是怕他們出點事讓沈素難過,他管你啊。
心情不好了一整天的陸毓,臨近傍晚去沈素那裏尋求安慰,順便捕捉痕跡的抱怨了幾句,又不會說的太深讓她覺得他對她的親人有什麼不滿,又程度恰好的讓她認為這件事確實是她的師父師兄做錯了,鳳二在身後嘴角抽了抽,不得不多說話也是一門了不得的藝術啊。
沈素也覺得自己師父師兄做得不夠厚道,人家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不當回事就算了怎麼能還反過來嫌人家事多呢?而且她莫名覺得這話把她也罵進去了,可能是錯覺吧。
所以當下讓冬月鋪紙研磨,大筆一揮洋洋灑灑的給他師父和師兄分別寫了一封信,用火漆封好,交給陸毓,“你剛剛不是說又讓冥一給他們送信了嗎?你讓他把這兩封信也帶上,隻是寫給我師父的那封信要交給我師娘;至於我師兄,反正他這幾年也不鑽研醫術天天遊山玩水白白壞了藥仙穀的名聲,他要是不聽你就幹脆讓他自生自滅算了,就算提前幫我師父清理門門戶了。隻是你和我師兄關係很好,不過海內存知己,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多的是,你也別傷心。”
陸毓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師兄聽見你這樣說他該有多傷心。”況且知音難覓知己難求,有些人窮盡一生也沒有個合得來的朋友,他活到這麼大也就林安這麼一個知心朋友,隻是這話他並沒有對沈素說,因為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個看的通透的人,若是他說了反而顯得他是認真較真鑽了牛角尖了。
沈素眨眨眼,纖長的睫毛濃密的排列隨著眨眼呼扇呼扇的上下拍動,“我和他就這樣,從很多年前就開始啦,平時總是嘴上不饒人,你還沒看他怎麼說我的呢,說我嫁不出去,沒人要。小時候都把我嚇哭了。”說完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陸毓倒是聽林安講過他們小時候的趣事,所以對這事也頗有印象,那時候沈素剛到藥仙穀,傳的破破爛爛的粗布麻衣,小身板幹瘦幹瘦的,皮膚也幹巴巴的有些黑,林安那時候也小帶這些少年的戾氣,兩個人吵起來就口不擇言了一些,結果小丫頭不眠不休的哭了三天,莫塵就讓他跪在祠堂裏跪了三天。自此兩個人梁子就結下了,可是關係卻並沒有因為這些事情變得有什麼怨結,反而這種打打鬧鬧的日子才過的有滋有味。
陸毓曾經不止一次羨慕過他們之間的感情,而如今除了冷漠和淡然他竟也慢慢體會了世間許許多多的情緒以及情感。變得會生氣會擔心會吃醋,會因為一個人而瞻前顧後,會因為一個人魂牽夢繞,也會為了一個人哪怕犧牲生命也在所不辭。